他從傅檐川留出的指縫看著傅檐川,不信地問:「你怎麼知道?」
傅檐川隔了兩秒回答他,「祁奚,你以為只是看嗎?」
「我去洗澡了!」
祁奚倏地跳下去,這次連看也沒看傅檐川一眼就跑了。
回去的飛機在中午,祁奚早起了一天又犯懶,傅檐川沒有叫他,讓他睡到了自然醒,才收拾東西去機場。
祁奚走的第二天,謝洄就回國了,他回去後剛剛和祁天大聖敘說完思念,立即要去找謝洄。
傅檐川看祁奚這麼著急要去見別人,在門口將人拉住,直盯了半晌,最終還是只說:「早點回來。」
「不行,我有好多事要跟謝洄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了,你不要等我!再見。」
祁奚說完就穿上鞋要走,傅檐川又把他拉住,他回頭問:「你要跟我去嗎?」
傅檐川走了幾天有事必須去集團處理,回答說:「一起下樓。」
祁奚終於不急著走了,看傅檐川極其緩慢地穿鞋,不禁問他,「檐哥,你腳疼嗎?」
傅檐川一下把腳擠進了鞋裡,再將祁奚撈過來扣在懷裡,咬到他唇邊說:「早點回來。」
祁奚為難地回答,「我儘量早一點。」
傅檐川看起來還是不滿意,他突然踮起腳親了傅檐川一口,「你不要跟大聖一樣,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要乖乖等我。」
「嗯。」
傅檐川聽起來還是不太滿意,但總算放開了祁奚,到車庫他把祁奚送上車,看車開走才轉身。
祁奚和謝洄約在了高中常去的一家火鍋店,謝洄在店門口等他,他下車就朝謝洄撲過去,掛在謝洄身上說:「謝洄我好想你!你怎麼又長高了?不是說好要等我長到一樣高的嗎?」
謝洄感覺脖子要被勒斷了,猛拍起了祁奚的背,「七月七,快鬆手,你是想謀殺老子嘛!」
祁奚連忙鬆手落在地上,給謝洄拍了拍胸口說:「還有氣,死不了!」
謝洄舉起手像要給人一巴掌,祁奚完全不怕地對他一笑,他的手落在了祁奚頭上,餘光往祁奚坐的車瞟了一眼說:「進去,我都點好菜了。」
高中時他們都沒錢,謝洄又打工又省吃簡用,給祁奚買顏料買貓糧,還不時帶他來吃火鍋,很多時候他覺得祁奚是他出生太早的兒子。
位置還是他們以前常坐的角落,鍋里咕咚咕咚煮著祁奚愛吃的菜,祁奚剛坐下,謝洄就遞給他插著吸管的汽水。
他上迴腸胃炎後,傅檐川就不讓他再吃火鍋喝汽水了,他立即拿起瓶對謝洄說:「快,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