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望向霍寶。
霍寶輕咳了一聲,將曲陽之事說了。
並沒有遮掩,從發現地道與生漆開始,到縣衙教徒集會,到貼告示辯真偽教徒。
薛彪多雞賊,眼睛立時亮了。
他能厚著麵皮自領一縣教,就是明白這教會的分量。
可這凡事都有先來後到,不是說掛了名分,就能真正得到教眾擁護。
趁此機會,能「整頓」濱江教務,正好便宜了薛彪。
「不愧是我侄兒!」薛彪真心贊道。
老和尚卻是瞥了霍寶一眼,輕哼道:「哼!非正道,只曉得賣弄小伎倆!」
霍寶不計較,霍五卻惱了:「嘿!老和尚,我虧了你在前,你說我行,可不能說我們小寶!怎麼就小伎倆了?那些酸丁,有幾個好人?難道還要讓他們扯著大旗作威作福?照我說,掃半年大街才是便宜了他們,直接按照縱火罪處以大刑才合適!」
霍寶不去看老和尚,只對薛彪道:「七叔,整頓教務放在頭裡,萬不能讓那些偽教徒行不法事,壞了咱們口碑!這霍家,倒是頂好的人選!」
這些斷水事件,不管霍家人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拖了霍五後腿。
與其讓他們做旁人手中的「雞」,還不如做自己手中的。
老和尚卻是聽出蹊蹺,皺眉道:「你們不是柳盛手下?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第63章血脈至親
霍五打著「哈哈」道:「我們當然是佛祖坐下弟子了!」
薛彪跟著道:「天下白衫是一家!」
老和尚冷聲一聲,倒是沒有追問。
只是處置霍氏斷水的事,到底擺在眼前。
等到老和尚下去整理案宗,薛彪才拉了霍五小聲道:「五哥,難辦啊!那霍家還有個老祖宗活著,山字輩的!」
霍家在南山村只傳了幾代人,只論了房頭與排行,沒有什麼範字不範字的。
霍五祖父霍山,這一聽就曉得是「山」字輩。所謂「山字」輩,就是霍五伯祖、叔祖那一代老人了。
霍五翻了個白眼:「有甚難辦的?山字輩就山字輩,又不是我家太爺!八桿子遠了,還理會作甚?」
「是太爺的親兄弟,一母同胞!」
真要是如此,別說是霍五,就是到了霍五這代,還在五服中。
霍五瞪大了眼睛:「真的?我家太爺不是獨子?還有同胞兄弟在?」
「若不是查得真真的,我會這樣為難。」
其實,不管有沒有太爺的同胞兄弟,這霍家都要認的。
大家謀劃濱江,可是用的濱江有第五家、鄧家、霍家祖墳的幌子。
第五家沒人了,鄧家也沒人了,只剩下霍家怎麼能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