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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頁(第1页)

道痴也看著案上小人,見他轉來轉去,就在文房四寶與書本那裡折騰,心中曉得多半是有人提前「教導」過五郎抓什麼。這也不稀奇,畢竟哪家不希望孩子抓個好物件,討個口彩。

若是真的任由小孩子按照自己心意抓,那還用想麼,多半都會直奔吃食點心去。

這會兒功夫小傢伙已經抓起一樣,是杆毛筆,稱讚之聲立時不絕於耳。

道痴望向王崔氏與王楊氏,王楊氏望著五郎目光柔的能滴出水來;王崔氏也帶了笑,只是不知為何她的目光也不時望向三郎與道痴這邊。

道痴與王崔氏正好看了個對眼,王崔氏的笑容立時僵住,飛快地移開視線;道痴沒有在意,還是不由自主地去打量王楊氏。

不知三房那位想要「登堂入室」的小姨妹今日來沒來,若是她沒來還罷,若是她來了,怕是會後悔。他雖只見過王楊氏幾面,可是卻瞧出王楊氏性子溫和中帶了孤傲,受了委屈絕對不會忍氣吞聲,是一個極有主見之人。就算那小姨妹真長了尾巴,也未必能壓住王楊氏;更不要說,那只是個不知道分寸,還沒有上門就開始詆毀人家女兒的蠢貨。

道痴相信,那個小姨妹已經激怒了王楊氏。

稱讚五郎長大文采卓絕的話音還沒落,五郎已經抓起另外一樣,正是那隻絹花,立時引起眾人善意的大笑。

沒人會那麼掃興的說五郎是好色之徒,多是說他會成為風流少年。王青洪的笑容有些生硬,顯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可他的風度又不允許他做什麼反應。

王楊氏依舊是溫柔的笑,沒有半點失望不滿之色。即便「風流」又如何,要是百姓之家,男人「貪花好色」或許會招惹災禍;富貴人家,不過是多添幾房妾室而已。

三郎卻是讀聖賢書讀多了,對於幼弟抓了花朵,有些不自在;王琪見狀,低聲勸道:「這是好事啊,十二房人丁這麼單薄,開枝散葉的重責都擔在三郎與五郎身上。若是五郎長大真的風流多情,那三郎不就是能多幾個侄兒麼?十二房日後子孫綿延,也不會這般單薄。」

王琪不過是隨口安慰,三郎卻聽進去了,點點頭,一本正經道:「七哥說的正是,只是我也要好生教導五郎,可以惜花,不可貪花。」

王琪忍著笑應和道:「正是正是,洪大叔是個重禮數的,嬸娘也極重規矩,你做哥哥的多教導他些,往後就算風流也不會離譜。」

兩個半大少年,這般竊竊私語說著大人話,道痴聽了,好笑不已。

三郎卻是看著左手拿著毛筆、右手拿著絹花的五郎,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顯然是壓力不小。

抓周試兒後,便要開席。

王崔氏婆媳帶了女客轉回內宅,前院正廳、偏廳也都開始上席。

呂文召作為客人,同其他幾個族中少年一起,都在南廳入席,負責招待的三郎,同席的還有王琪與道痴。

雖說在府學時呂文召是一副目下無塵的孤傲模樣,可在三郎跟前卻收斂不少,那手不離卷的《論語》,也不知掖到哪去。他是外姓客,與族中少年不同,自然是做了上座,正好在三郎左手邊。

他便眼巴巴地看著三郎,時而問兩句課業上的「難題」,時而說兩句孩子話。

王琪正坐在他左手邊,見他這彆扭模樣,心中大奇,忍不住就盯著他,看著「書呆子」這般反常到底為何緣故。

可是這傢伙一開口露怯,他開口問得那些所謂「難題」,實在是太膚淺。幸而他說話聲音不高,要不然讓其他人聽了,真是大笑話。

三郎聽著呂文召的「難題」,顯然也很吃驚,不過他教養在那裡,很快就面色如常,沉思片刻,為呂文召做了比較通透的講解。

聽得呂文召眼睛直放亮,問道:「讀書閒暇,三郎可還有旁的消遣?」

三郎想了想,回道:「彈琴、下棋、畫畫,想起什麼便做什麼,並無定例。」

呂文召聞言,滿臉嚮往之色,望向三郎的目光,已經不單單是敬佩與羨慕,而是炙熱無比。

三郎到底面嫩,被盯著不好意思,便轉過身來,同道痴小聲說話:「二郎,這呂家大郎恁得奇怪,作甚這般盯著我瞧?」

道痴道:「他是假書呆,碰到你這個真書呆,自然起了嚮往親近之心。」

三郎不滿道:「我哪裡呆了?」

道痴悶笑道:「三哥不呆,只是書卷味兒濃了些。」

三郎沒有接話,沉默了半晌,方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我才不會做書呆,也不會像老爺那樣迂……」

酒菜都上來,眾人都住了聲。即便桌上只是半大少年,可酒是甜酒,並不醉人,大家也就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畢竟除了出門吃席,他們這些少年也沒有機會吃酒。

王琪與三郎都望向道痴,想著他從山寺出來,戒了葷腥,不知道戒酒不戒?

道痴還是頭一回見這個世上的甜酒,帶了幾分好奇,端起來看了看,酒湯青白,有些像後世的甜酒釀;嘗了一口,酸酸甜甜,酒味又比酒釀重了些,倒也爽口。

呂文召或許是歡喜的緣故,捧著酒壺不撒手,不是自己連著幹著,便是不停地給三郎斟酒。即便這酒壺裡只是性子不烈的甜酒,可誰也不敢任由他喝下去。

王琪便抽身將酒壺搶了去,對呂文召道:「這是好酒,需要細細品鑑,哪裡能像你這樣糟蹋?想要多吃兩盅不是不能,需得做詩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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