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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第1页)

他激動地望著它明黃色的大眼睛,期待著它是否會如同某些其他的神鳥那樣依賴上出生後看見的第一個人……如果它也是,他……

然而小鳥在打量了他幾眼之後別過頭,望著頭頂的大樹小聲地叫了起來。

於是他在那棵楝樹上替它搭了個巢,甚至不敢動用神力,而是將它小心翼翼地捧進了巢穴。

他一日三次在樹下仰頭看它,看它一天天長大,看它喜厭舊地飛到了其他樹上,又甘之如飴地為它另築了一個巢穴。

直到有一天,他照理在一棵棵蒼天大樹下尋找它的身影,卻驀然望見了一個銀髮白衣的小姑娘,蹲在山頂高高的榕樹上朝遠處眺望。

他瞬間認出了它,卻不敢在上前一步。

她永遠望著遠遠的天地,不曾將視線落在他身上哪怕一刻。

她在樹上望著西崇山以外的山川,他在樹下望著她。

回神時,他看到自己無意識摳剝樹皮的指尖,已凝結了乾涸的鮮血。

那棵樹受不了神血的滋養,枯死在他的身前。

第16章

「……」明曜在幾息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手上的余痛提醒著她剛剛那一巴掌揮得有多不留情面。她又想哭了,那雙滿是怒意的大眼睛中只剩下驚愕和迷茫,淚水如霧般氤氳在眼眶中,似乎下一瞬便要奪眶而出。

雲咎呆呆看著她幾番轉變的神情,心中覺得可愛,可他的笑意尚未淌出眼底,又見她雙目淚濕潤起來。

「怎麼了?」他心頭狠狠一揪,本以為她解了氣,誰知打了一巴掌,這小姑娘倒先委屈起來。

——難道是覺得那巴掌太輕了?

雲咎當即開口:「你要是不解氣,再來一巴掌便是。」

雲咎陰陽怪氣的話她不是沒聽過,卻是第一次講那字句念得如此平靜溫和,可越是如此,便越令她惶恐。明曜聞言渾身一顫,越發瑟縮,眼淚控制不住地墜下來:「不……您說笑了,對、對不起。」

雲咎的表情在聽到她的道歉後空白了一瞬,隨即意識到:原來她竟是在擔心自己下手過重了。

明曜扇的那巴掌雖然來勢洶洶,可落到臉上帶來的痛感,比起雲咎從小習劍時常受的傷來講,卻實在不值一提,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撫眼前這泣不成聲的少女,只能一遍遍重複道:「沒事……一點事兒都沒有,我不痛,如今已經沒有感覺了。」

明曜掌心還在火辣辣地燒著,那痛感似要一路燒到她心裡——她打了雲咎,平常那個一句違逆之言都聽不得的雲咎……

於是,青年的解釋在落進明曜耳朵里之前,便被鍍上了一層陰陽怪氣、正話反說的錯覺,兩個人雞同鴨講般對坐,此時全然忘記了自己依舊保持著那個過分曖昧的姿勢未變。

而片刻後,明曜下定決心般仰頭朝雲咎湊得更近了一些,小聲道:「一報還一報,你打回來吧。」

溫熱的氣息撲在雲咎臉上,過近的距離使他連少女眼睫的顫抖都一覽無餘,他瞬間怔住,在尚未理解她話中之意時便緊張地攥起了拳,渾身緊繃著,像是妄圖抵抗一隻不可戰勝的獸。

須臾的沉默之後,緊閉著雙眼的明曜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牽了起來。黑暗放大觸覺,她忽然意識到對方手部的力量、觸感、骨骼的形狀早已印在自己的記憶深處——很奇怪的是,雖然她如此敬畏雲咎,卻已經在種種情況下無數次牽過他的手了。

不待她繼續浮想聯翩,思緒在下一瞬陡然收回——她的掌心貼上了他些微發燙的臉頰,手背卻依舊被他合在掌中。

然而不管是哪一側的觸覺,都燙得幾乎能叫她戰慄。她仰頭看著他溫柔澄澈的黑眸——那真是難得一見的目光,居然會落到她的身上;她聽見自己的心跳驟然加劇,一記比一記有力地,混亂地狂跳,像是荒蕪空曠的夜空傳來的悶雷響。

她知道不該再任由自己沉溺下去,可她宛若稠密絲網中的困蝶,越是掙扎越是淪陷,驚醒亦是徒勞,只任自己在彼此交織的呼吸間不斷沉淪。

「沒事了。」雲咎略顯沉啞的聲音自耳畔響起,宛若紫電列缺照徹那陣陣悶雷的長夜。她定定望著他,任由他單手攬著自己的腰,將她自腿上旋身抱到一旁的草地上。

明曜怔怔坐在他身旁,原本冰涼的手此刻又熱又麻,而她的心竟也好不到哪裡去。像是困於蛛網中妥協低頭的蝶,卻在危險將至那刻被蜘蛛輕巧地放過。

她本命懸於蛛網,如今該慶幸的,可那空落落的情緒又從何而起?

明曜垂頭緊緊攥著自己的裙角,悶坐片刻,才反應過來雲咎竟也怔怔坐在一旁沒發出任何聲音。

她側臉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卻怔住了。

年輕的神明以一種極其彆扭的姿勢曲腿靠在樹下,一張清俊的側臉染上了幾分曖昧的薄紅,那抹紅勾著他的眼角一路漫過耳廓,落進潔白的衣領之中,將那純粹的顏色也襯出了幾分欲色。

許是突然察覺到明曜看過來的目光,雲咎的脖頸紅得越發明顯,堪稱慌亂地垂頭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和衣擺,方才朝她露出了一個略帶歉意的笑:「抱歉。」

這聲道歉倒叫明曜一下子啞了聲,她緩緩眨了眨眼睛,半晌道:「那、那個……我想睡覺。」

腦海中思緒紛繁,她此刻卻沒有半點精力再去試探雲咎。即使知道自己是到了一千年前的西崇山,她依然覺得心安,只想躺到寢殿的床上酣睡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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