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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页(第1页)

那副神色,宦娘很熟悉。她入宫城已有数日,见了不少异能之人,异能者发挥异能时均需集中精力,表情都分外专注——当然,独独徐平是个例外。他施展异能总是分外突然,似乎丝毫也不需准备似的,面容也如常般慵懒。宦娘曾经想过,或许阶等越高,施展异能的准备时间便会越短,只是徐平身有三种异能,却还能如此轻松,当真令人心生寒意。

他的眼神也不对。那是生意人见着了冤大头,好色之徒见着了美娇娘时才有的眼神。可贾念学却也不是个喜色之辈。

经此一番推断,宦娘便猜他的异能是学。果不其然。

幸而萧吟珍的声音异能尚处于低阶,只要心有提防便不会被蛊惑,不然宦娘对上贾念学,只怕会赢得更艰难。

她将装着贾念学眼珠的香囊收紧囊口,挂在腰间,随即强抑着身子上的痛意,轻声道:“贾二哥,真是对不住了。只是这钗子,我绝不能拱手让人。”

贾念学闻言,阖目而笑,笑中暗藏锋芒,“到底是我技不如人。日后还需向沈小娘多多讨教。”

随着贾念学落败于宦娘手下,此番比试便也到此结束了。贵人们及异能者候在城门前,已然等了许久,心中生出些许焦躁之意时,却见有羽林卫自远处跑来,气喘吁吁,向另一羽林卫报了信儿。众人皆知,这是比试有了结果,不由得一扫疲惫之色,精神抖擞起来,竖耳细听。

“此番夺宝之比,徐平统领所率的丙队乙支共得八十分,拔得比试头筹。”

异能者都是崇尚力量,敬仰强者的人,此刻听得这结果,均呼声四起,纷纷向座上的玄袍男人投去钦羡的目光。徐平施施然起身,轻描淡写地扫了面色僵硬铁青的石赦一眼,那眼中丝毫多余的情绪也无,可看在石赦眼里却显得那般轻蔑。

他并未多说些什么,径自起身,却是返回住处去了。韦少雍知他性情乖僻,虽心有不悦,却不便与他计较,倏然起身,号令异能者安静,随即重复了些宫城内的法度禁令。说罢之后,各自散去,惟留石赦面色阴沉,坐在原座之上。

贾念学换回了眼睛之后,立刻来石赦之处复命。他甫一跪下身子,石赦便站起身子,对着他的脑门狠狠踢了一脚,将他遽然蹬翻在地。

贾念学倍感屈辱,心底对石赦恨到了极点,却仍温声道:“是下属办事不利,技不如人,甘受责罚。”

他跪在地上,额头、双臂、双足都触着肮脏冰冷的地面,几似匍匐一般。石赦却轻笑着搂了方才被他踹到一旁的萧家贵女,看也不看贾念学,径自离去,漫不经心地丢下一句话来:“那你就先在这儿跪一天一夜吧。明儿异能者都要从此城门出去执勤,正好让大家伙儿好好看看咱们支队里最厉害的贾公子的模样。”

那边厢,宦娘先由羽林卫领去疗伤。只可惜如今尚无觉醒类似“治愈”异能的异能者,再加上草药十分缺乏,宦娘因异能而生的精神上的痛苦,全然没有治愈之法。郎中草草给她处理了手上因拔掉湖草而生出的血洞,又给她开了些草药,这就算是疗完伤了。

宦娘心情极好,回屋的路上一直拿着那钗子细看,紧紧地将那钗子攥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宦娘心里又生出担忧之思来,与娘亲数日未见,李绩那边也一直没什么消息,也不知现下境况如何……

这般想着,她施施然踏入屋子,却不由得面色一白。

徐平坐在桌边,淡淡地笑望着她,手边则放着根大竹板。

宦娘自然知道那般样式的竹板是用来做什么的。她小时也跟着玩伴一同去衙门看过热闹。因如今的律法规定杖刑时应当去衣受刑,女犯受刑变成了无聊者的消遣,每每听闻有女犯要被竹板杖臀时,衙门边上都会围个人山人海。

看了一眼,幼时的宦娘便看不下去了。那女犯于众目睽睽之下裸臀受刑,血泪相和,不住哭喊,便是多年之后宦娘再度回想,都觉得心上沉重。

她万万不曾想到,如今竟也轮到她了。

徐平的手轻轻抚着那青竹板,口中轻声道:“宦妹可是说了,因着与屠夫私斗,率先出手伤人,甘心受罚。如今不会反悔罢?”

宦娘身子一僵,紧咬着唇,先是利落地回身掩了房门,随即皱眉道:“杖刑这等事,犯不上统领亲自动手,还是请个女异能者来的好。”

徐平却轻笑道:“杖刑一事,最是讲究门道。打在哪儿,怎么打,用多大劲,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若是让别人经手,我可是放心不下。”

宦娘心知他不怀好意,铁了心要□□她,当即大怒,骂道:“徐平,你不要欺人太甚!”言罢,她登时转身,欲开门离去,却不防突然狠狠撞上了什么。

宦娘一凛,手连忙去探,却发现四周多了道无形的屏障,虽透明无物,却质比砖墙,根本无法穿透。

☆、杖刑

寸木岑楼,相去万里。这世间有许多无法逾越的鸿沟巨壑。在灾变之前,那道鸿沟是身份与地位。而在灾变之后,时殊事异,这道鸿沟变成了实力的差距。

只要徐平愿意,只要他状态极佳,他便可以轻松了结了宦娘。在他面前,宦娘没有胜算。纵然心有百般忿恨,纵然骂到喉咙痛哑,依然毫无胜算,反而有可能使她自己精神不稳。

宦娘僵着身子,单手扶着那透明无物的屏障,转过身去看徐平。

徐平分外悠闲地坐在椅上,手执青竹板,蓦然抬腿,单足勾来了一张与床同高的宽凳。

那长凳木板面心,浮雕云纹,两边带着藤屉,甚为精美。然而宦娘一看,面色不由得一沉。

这般样式的凳子,她曾在贾念学的木工大哥处见过。此物名为春凳,从前不过是寻常长凳罢了,然而近些年来却常被富贵人家用作与歌姬、奴仆合欢时的助兴之物,只要看上了哪个小娘子,拉着往春登上压便可。只因它两边备有藤屉,屉子里放的均是合欢时催生春思的器具,诸如垫在身下的小枕头、银质玉质的角先生、蛇形软鞭等等,对于贵人来说方便得很。

正经妇人,大家闺秀,是绝不会往这春凳上躺的。

宦娘愈发愤怒,当即不管不顾自己身子仍有不适,便在心间不住念着,催着那湖草快快出现。只是这次,湖草却毫无动静,任凭宦娘怎样支使,它都连一点苗头也没有。

她决心转而依靠自己的置换异能。

但见宦娘面色微沉,眼神蓦然专注起来,徐平看在眼里,冷冷一笑,霍然起身。他并未使用异能,而是跨步上前,自背后出手,穿透过屏障,不顾宦娘奋力挣扎,边紧紧捂着宦娘的眼睛,边狠狠从后一踢她的膝部,迫的她陡然无力,跪倒在地。

宦娘脊背生凉,连忙用手去掰徐平紧捂她双眼的手,可是徐平的力气着实太大,紧紧扣着,连丝缝隙也不留,便是宦娘将他的手生生划出了道道血痕,也不见他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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