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院中培了,去那集市上买卖即可。只是得有个运送叫卖之人。
细细计算一番,心下有了打算。
次日一早,清漪入城,来至城东,敲开一户人家。
一位老妇人开门见是她,忙请进屋来,道:“姑娘今日怎地有空到此?”
“齐妈妈,多日不见,可还安好?”清漪道。
正是那日齐刘氏。
“托姑娘洪福,一切顺利。”齐刘氏道。
让清漪屋内坐了,又端出茶水。
清漪谢过。
那齐刘氏入得里屋,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小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些散碎银两,估摸约不到一两。
“那日蒙姑娘援手,我母子二人方得了性命。如今攒得这些银钱,姑娘且收下,余下的容我母子慢慢偿还。”齐刘氏道。
银子虽不多,想他母子二人亦是每日里节衣缩食,方省得这些。
清漪也不推辞,接了银钱。
又对齐刘氏道:“今日我有些事,欲与齐妈妈相商,可方便吗?”
“姑娘有事尽管吩咐,老身自当效力。”齐刘氏道。
“我如今在城外种植些花草,缺个叫卖之人,不知你母子二人可有闲暇,能否帮我此忙?”清漪道。
“我已老朽,不能劳作。若是看卖些花草,想是无妨,交予老身便是。”齐刘氏道。
清漪起身谢过,又道:“我也不能白使唤了你老人家。如今我每月与你两百文银钱,其中一百文与你每月花销,另一百文便作是你偿还先前银两,按月抵扣,可使得吗?”
齐刘氏不想有此美差,自是无不应承。
当下两相谈妥,运送之事由其子喜牛担当,叫卖之事由齐刘氏揽下,十日后开始。
如此再无不妥,于是便谢过齐刘氏,告辞出来,再去集市上采办些花种、花盆、新苗等,开始操办起来。
回至居所,先将现有的花种点算清楚,再将新的种上,培好。
此后,清漪只晨间在院中打理,日间则去柳默所在之处,或柳府、或官中、或军中,在暗处察看。
柳默向来未与人结仇,那人却下手狠辣。
陈氏虽露了行迹,但想她久居深府之中,怎能调集得那许多人来,想来应是另有其人。
究竟是何人谋划如此恶毒之计,虽然现今还无头绪,但那人既指向柳默,一次未成,定会再来。
是以清漪只跟在柳默近旁,单候那人。
对陈氏更是留心,只是,并不见她与何可疑之人来往,亦未发现有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