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花草多有发黄干枯之象,知她真是弃了此处了。
自屋内取出她素日所用花洒,取了水,将院中花草皆浇一遍。
虽然自己并不会得,只是平日见她多是如此浇来,便也试着做一遍。
又将枯黄之处截去,盆中杂草亦尽拔去。
收拾停当,掩好门户,方进城回府。
进得府门,那边已有人进去回报,道:“二公子回来了。”
只听得柳权在内大声道:“孽障,还知道回来!让他到正厅来见我!”
柳默便至正厅。
柳权坐于堂上,见他进来,喝道:“还不跪下!”
“柳默何错之有,为何要跪?”柳默道。
“无故离家,惹父母担忧,还不该跪?”柳权道。
柳默闻言,便默默跪下,叩头道:“一时紧急,未及禀报父亲,是柳默疏忽。”
柳权见他服软,又安然回来,气已消了大半,只道:“知错就好!”又道:“去了哪里,还不从实说来。”
“故人无踪,自去寻来。”柳默道。
柳权闻言,叹道:“她既识趣,自己走了,你何苦去寻。如今亲事巨细皆已筹备妥当,你只安心便是。”
柳默亦不再言语。
柳权见他不语,只当他已无他辞,认了亲事,心中自是欢喜,便道:“且进去好好歇着吧,这几日也不必去军中了。”
柳默便告辞出来,仍回馨兰苑。
在屋内两日未出,只是呆坐案前,看那幅墨梅,寂然无语。
这日清晨,听得窗外喧嚷之声,不一时,一人推开门,急急进得屋来,却是秦贤。
柳默仍只坐于案前,并不言语。
秦贤见他在,不由得喜出望外,几步走至书案前,道:“柳兄,百里姑娘何在?”
柳默抬头望他,又叹息道:“我若知晓,何必在此发愁。”
秦贤闻言,不由得急道:“怎地你亦不知?”
“寻她何事?”柳默道。
“如今祖母病急,请了几位大夫,皆束手无策,只想着百里姑娘颇通医理,或可一为,特特地去请,却不见人影,所以才来寻你。你若知晓,千万告予我。”秦贤急道。
“我亦想知道,她究竟在何处?”柳默叹道。
秦贤方觉他容颜似乎变了些,顿道:“才多久不见,你怎地这般消瘦?……”又道:“她是不愿你娶别人,离了慕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