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人以身相代什么的,真是太精彩了!
守元帝又看了两人一会儿,才说:“掌旗,把这沈季请下去,结结实实打上五十板子。”
“啊!!皇上不要!”小喜这次终于是冲破了沈季束缚,抬起了头,“他个大少爷身娇肉贵的打坏了治起来太费钱啊!还是打我吧!我皮粗肉厚的,好得快,打起来声音也清脆!”
沈季急得规矩都忘了,也跟着抬头恳请:“打我!请皇上打我!”
观望的众人心中又是幽幽一叹——
欧,有情人相互维护什么的,真是太精彩了!
守元帝看着地上一脸视死如归的小喜和一脸心忧焦急的沈季,摆了摆手:“也罢,你俩都归去罢。”
小喜不怕死地急忙问了一句:“那九九的去向呢?!”
“赵九?”守元帝那波平如镜的眸子终是有了些波痕,“……若你真想找她,便去塞北大营看一看罢。”
说完,守元帝负手而去。
一干人,皆是傻愣在原地。
过了好久,一名太监才怯生生地问掌旗:“大,大人,这板子,还要不要打?”
掌旗眯了眼,看了一会儿仍跪在地上的沈季和小喜:“不必。”
“呃……那地上这位姑娘呢?”
太监的目光落在白衣美人季繁锦身上。
掌旗也是为难了好一会儿,才说:“她打哪来,就送回哪儿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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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季和周小喜离去,又送走了季繁锦,大军这才又得以继续前行。
此番变故之后,守元帝更是阴郁沉静,伺候之人更是兢兢业业,越发小心。
几日急行军,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节。
因为要过节,前线便早早挂起了免战牌,而守元帝也发了一会慈悲,允许大军就地扎营,休息一日。
入夜,批完奏折的守元帝负手走出大帐,抬头望那天上一弯满月。
掌旗亦步亦趋,安静地跟在身后。
看了天上月亮许久,守元帝开了口,问掌旗道:“掌旗,关于月亮的诗句,你最喜欢哪一句?”
掌旗沉吟片刻,才回答:“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天涯,共此时吗?”守元帝跟着念了一念,方轻轻笑了,“她说过,她喜欢的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可是,纵然守着同一轮明月,我却不愿这,千里相离。”
日日思君不得见,这皓月同照你我,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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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将近一月,这浩浩荡荡三千御林军,终于来到了云州府下。
现下,已是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