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禎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了。
大家族能變成大家族,結下的仇也肯定很多。
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小傻子參加宗門大比,才躲過一劫。
等到回家的時候,家裡人已經被殺光了。
而小傻子在這之前就藉助天藥拓展了金丹,才免於一死。
司禎沉默了。
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嬌氣的,被家裡保護得很好的小公子。
這回見到的時候,狼狽地像是一個慘兮兮的流浪狗。
「走吧,先回去。」
佘年眼淚又出來了:「去哪。」
現在他已經是一個慘遭滅門的虞月,他和那隻狐狸一樣慘,為什麼還要趕他走?
「我……我無家可回了……」
司禎看著這個敏感的少年,嘆息。
腳下憑空出現一把劍,她伸手:「我說,先回天機閣,我住的地方。」
佘年還是不鬆手。
司禎感覺自己腳踝可能都被他抓住淤痕了。
她沒說什麼,伸手拉過他的另一隻手,用了力氣把他半抱著:「有力氣起來嗎?」
佘年第一次被司禎這麼抱著。
這是只有那隻小狐狸才有的待遇。
他怔住,手上也減了力道。
司禎順勢把他放在劍上。
佘年又抓緊了司禎的手。
她手上微冷的溫度又熟悉又陌生。
狐狸很熟悉,但佘年很陌生。
這種陌生讓佘年排斥,他慢慢地,悄悄地,更貼近了司禎。
就像那隻狐狸一樣。
司禎帶並不在意他靠自己更近,帶他御劍去了自己的房間。
之前虞月也是有自己房間的,只是他跑了後,她就讓小五住進去了。
再收拾出一個的房間還需要時間,但佘年身上的傷已經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