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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看6錦城一臉「慈祥」地看著自己，有些不自在，抬頭直勾勾看向6錦城，她的眼神瞬間從溫順無害的小貓變得危險和蠱惑起來。

「6總，你這樣不懷好意看著我，讓我覺得你可能又在盤算些什麼？」

6錦城笑了出來，露出白亮整齊的牙齒，「我盤算什麼，你不是很快就能知道麼？」

6錦城絲毫不閃躲她的眼神，沖她燦爛地笑著。在宋清眼中，6錦城是個洞察一切卻總是帶著些許天真的人。他的人生太過順遂，從未有過任何羈絆，以至於他從不害怕失去。這像極了四年前的自己。

第2章o2倒不過來的時差

飯後6錦城開車帶宋清回了自己在斯坦佛旁邊的別墅。6錦城很愛賺錢，也很愛花錢，他幾年前賺了一筆不小的佣金，全款在灣區買了一套房子。之後幾年大水漫灌通貨膨脹，這房子如今價格翻了一倍不止。6錦城當時買它只是希望自己日後出差到這邊，可以不用住酒店，完全沒想過投資訴求。運氣好的人，總是踩著西瓜皮都能撿到黃金。

一進門6錦城就從身後抱住了宋清，氣息灼熱遊走在她的頸項耳垂之間，濃烈的情愫不知來源於久別的思念還是不可抑制的危險想法。

「宋清，我想你了。」

宋清有點意亂情迷，還來不及開燈，客廳中本該是漆黑一片，卻被巨大的落地窗外泳池的燈光照亮。沒有絲毫窗簾遮擋，宋清覺得有些不自在。

「6錦城，去房間吧……」宋清央求到，聲音柔軟卻極具誘惑。

6錦城把她帶回了二樓的臥室。幾個月沒有見面甚至沒有聯繫，兩人生出幾分生疏，但很快又被抑制不住的興奮感淹沒。

一切過後，宋清獨自去了客臥的浴室，這個浴室里還有一個帶有按摩功能的浴缸。宋清放了大半缸水，慢慢躺進來，溫熱的水慢慢將她淹沒。

說不上是為何，一種巨大的空虛感向她襲來，溫熱的水透支掉了她最後的體力。明明依靠在邊緣的她，竟然慢慢滑入了水裡，頭頂都淹沒在裡面。臉上似乎有別樣的東西滑過，是眼淚麼？不確定，相似的溫度讓她臉上感受不到淚水的痕跡。她仿佛身體浮在水中，身體輕飄飄的，似乎沒了重量。

她不準備在這裡過夜，去跟6錦城打個招呼。

6錦城洗漱乾淨穿上了藍色的棉質睡衣，一邊擦拭頭髮一邊走出臥室，卻不料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已經穿好襯衫西褲的宋清。

「要走？」6錦城的眼神里分明閃過一些失望，但是很快便收了回去。

「嗯，明天要見人，回去換衣服。」她很少在外留宿，況且今天她也意識到自己狀態很不佳，留在這裡只會徒增煩惱。

「我送你？」6錦城自然能感知到宋清今天的情緒不對。在兩人在親密的時候，她總是閉著雙眼，緊縮的眉，深情恍惚不知遊走在何處。

宋清覺得6錦城和自己之間，有種特別好的默契，彼此都能感知到對方的情緒，都很自覺地不去追問，界限清晰，這讓彼此都感覺無比。

「不用了，我叫了uber。你早點休息。」

此時已經凌晨2點，6錦城還是有點不放心宋清一個人回酒店。

「我送你，等我換身衣服。」說著回了臥。

宋清也不掙扎，取消了訂單，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這是第一次來6錦城灣區的家，家裡沒什麼裝飾也沒什麼物件，看得出來平日沒什麼人住。客廳茶几上放了一堆法律文件，還有幾張名片。宋清覺得好奇，拿起名片看了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andycai。

6錦城很快換好了衣服，下了樓，看到宋清在看名片便解釋到：「andy最近在打算賣他的公司，給我以前的一個大客戶。我跟他前兩天見了一面。你認識他？」

「嗯，他做第一個公司的時候，我們投過他。後來他自己退出了。」宋清沒多說什麼，andy和季重樓以前是phd的同學，回國之後一起創業。他們的第一個項目，就是宋清投的。後來他和季重樓意見不和起了矛盾，andy就退出股權，自己另外創業去了。

宋清從沙發上起身，看了一眼穿著一身乾淨po1o衫的6錦城，他劉海垂下來，36歲的臉上竟多了幾分少年感。宋清上前抱了一下他，拍著他的後背說「今晚辛苦了。」

6錦城佯裝生氣，掐了一下宋清的側腰，說「把我當什麼了？」

「不敢不敢，只是真心表達感謝。」宋清確實想表達感謝，感謝他給的一段美妙體驗。他們彼此作伴3年多，這件事上總是很有默契。

「這會兒正是你清醒的時候吧？還想？」6錦城壞笑，伸手去挑弄她。

「想多了，走吧。」宋清不接話，躲開了6錦城的手。

6錦城開車把宋清送回酒店，自己卻突然不想走了，跟著她進了房間。

宋清枕在6錦城的胸口，6錦城雙手懷抱著她。房間裡沒有開燈，窗外路燈的光微微灑進房裡，落在他們透亮的皮膚上。6錦城身體的溫度有些高，宋清覺得有些灼熱。宋清像貓一樣趴在6錦城的身上，全部的重量都交付於他，6錦城承受著，用手輕撫著她的後背。

宋清手指遊走在他的胸膛，含含糊糊地問，「準備住這兒？」

6錦城吻著她的頭髮，手背有一下沒一下在她修剪整齊的發梢剮蹭，「這麼久沒見，還沒準備就這樣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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