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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頁(第1页)

萬家春能在這種地方攢下那麼一箱現銀,若不是個守財奴,就一定是有什麼牽掛了。

羅圖的眼睛閃了閃,還含糊著搖頭:「我也不幾道哇,不幾道。」

莫望嘖了一聲,抬腿就往外走,走前跟任平生說:「放心打,這種廢物,打死也不犯規矩。」

打死當然犯規矩,以莫望的能耐,最多只能保證打個半死不犯規矩。不過這一點任平生心領神會,羅圖卻聽不明白,見莫望一走,任平生就抱著刀上前,像是要動真章了,嚇得要尿褲子,刀背還沒落到他頭上,就一五一十說清楚了。

原來萬家春的確沒有親人,她賣身進來的時候就是個孤女,後來因為識得幾個字,會算帳,嘴巴又甜,就升做了管事,又慢慢跟恩客們混熟了,成了春深處離不得的掌柜媽媽。

但羅圖畢竟是東家,萬家春雖不多說,很多事也瞞不過他。她雖沒有親人,卻應是有個相好,前些年有點銀錢,就托人往外送。但從沒見人上門來尋,或是送個回信,這兩年連萬家春送東西出去的時候都少了。

因此羅圖才覺得,那頭多半是瞧不上萬家春一個鴇母,錢收了,人是不會見的,便是他貪了這些遺產,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那,那錢箱裡學了張條紙,信麼寒嶺,覃信麼,我,我記不清了……」

羅圖一心想要銀子,那張條子他瞟了一眼就撕了,只依稀記得有個名字,有個地址。

寒嶺這地方任平生倒是知道,還去那兒辦過差,就在顧相城郊不遠。只是那地方住的人不少,半山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木板房,姓覃的也多。

任平生頭疼:「到底覃什麼?」

語氣很兇,羅圖又被嚇得一個激靈:「不,不幾道哇,覃,覃,信麼拙?」

眼見著再問不出什麼,任平生只好把人又打暈了扔回床上,出去找著莫望商量。

莫望從廚房裡摸了壺酒喝,皺著眉頭分了任平生一杯:「覃什麼拙?什麼鬼名字。既然是萬家春寫的地址,先去看看吧。」

天漸漸熱起來,太陽也落得晚了,兩人到寒嶺的時候已不早了,卻還懸著一點黃昏日光。寒嶺上點得起燈的人家不多,倒是灶房裡都有些炊煙,映出來些火光。

井邊有幾個半大的孩子打水,任平生過去一問,當中最大的一個男孩子就帶頭嗤笑:「覃補拙嘛!好大一個秀才郎呢!」

莫望挺感興:「還是個秀才啊?」

一群孩子都笑話開了:「屁的秀才,他是天天做秀才夢差不多。我爹說了,他那樣的,就是當年那個童生,也不知是做了什麼手段才考得的。」

覃補拙在寒嶺的人緣顯然不怎麼樣,連這些半大的孩子都把他當成笑話說。

莫望笑嘻嘻地一把糖分出去,幾個孩子水也不打了,七嘴八舌就把覃補拙說了個乾淨。這人原先是寒嶺著名的讀書人,村子裡都是窮人家,識字的都不多。好不容易出了個覃補拙,十六歲考了童生,也不是多好的成績,無奈在寒嶺卻實在難得,一時間人人奉承,村長還想上門結親家的,結果教他讀書的那個老頭子非說覃補拙已與他女兒定了親。

後來覃補拙一直要考秀才,考到這麼大年紀了,還是個童生。成績沒有,脾氣越來越大,打雞罵狗的,也越來越不招村里人待見,原以為是個金鳳凰,這麼些年下來,成了人人笑話的野雞。

任平生嘀咕道:「他都結親了,竟還有相好的呢?」

還是那個最大的孩子,懂些人事了,一聽「相好」倆字就嘻嘻直笑:「那也不奇怪呀,覃補拙原來那個相好,聽說一直惦記他呢!秀才郎嘛,都有幾個不開眼的痴女娘的。」

「什麼原來的相好?」任平生蹲在井邊細問。

「我娘說就是他老師的那個女兒呀,說是定了親,後來也沒結親。老頭子早死啦,他女兒我也沒見過,只聽村里人說過。」

「那他結親的是誰?」

「是前頭莊子裡的,可慘嘞。」那孩子說著打了一個冷顫,顯是想到什麼,有些害怕,聲音都放低了,「覃補拙的小舅子都叫他打死啦!」

任平生心裡咯噔一下,卻見莫望也苦著臉對望過來——住在寒嶺,打死了小舅子的,不就是瓜娃子龍兒的那個姐夫嘛!

第35章白眼郎

瓜娃子龍兒死的時候,莫望帶著任平生也來了寒嶺,只不過還沒進他們家的門,就見龍兒的姐姐抱著他的屍體往三頭崗去了。聽旁邊人議論,是那姐夫見死了人,又仗著岳父母生死不知,沒人奈何他,就嫌棄地讓妻子趕緊把屍體丟出去。

從斷氣到出門,前後不過一刻鐘的功夫。

這回因為萬家春,師徒兩個倒是第一次看見了覃補拙長什麼樣子。

「好皺巴的一張臉!」莫望驚嘆道。

任平生也嘖嘖稱奇,說來覃補拙也不過三十來歲,額頭上竟已經刻了個亖字紋,大概是長年發脾氣瞪眼睛導致的。再加上一張臉又是腫脹又是坎坷,擠出嘴邊兩道深溝,看得莫望直手癢,恨不得找個熨斗把他的臉好好抻平。

萬家春好歹是見過世面的,怎會與這樣一個拿不上檯面的男人有牽扯?

若按照井口孩童所說,萬家春就是當年覃補拙老師家的女兒,那覃補拙毀了婚,又叫萬家春一個人落進春深處那種地方,他們兩個之間,怎麼算也該有點深仇大恨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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