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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第1页)

“什么事?”听到外边的动静,冯父撩开车帘探出身体,问道。

“衙门办事。”拦下马车的人淡淡地说了一句,接着,不等冯父回答,直接走上来把帘子全拉了起来。锦棠抬眼怯怯地瞅了他一眼,那人哼了一声,放下帘子,“走吧。”

得到放行,冯父重新坐回马车,单手揽上锦棠,轻轻拍着她的背,口中柔声说道:“蘅儿可是累了?累的话,先睡会,这里离你曲伯伯家还有段时间。”

闻言,锦棠乖乖地闭上眼,应了声“嗯”。

到了曲府,锦棠走下马车的时候,忽的听到马车下传来一记轻微的呻吟声,不由想到刚才在城门口的拦截,停下了脚步。凝神听去,马车下静悄悄的什么声响都没有,锦棠侧头看了看牵着自己毫无所觉的冯父,不动声色地跟他进了曲府。

“大哥,这衢州是否出了什么事?”说着,冯父将路上遇到的情况对曲景文说了一遍。

“不错。”曲景文放下筷子,原本闲适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瞥到冯父的不解,曲景文看了一眼埋头吃饭的锦棠,低声解释:“贤弟来得晚,衢州确实出了一件大事。前几日,有人往孔府门外贴了一张大告示,”说到这,曲景文往冯父边上靠近了些,同时低下头,以手掩嘴,“是指斥朝廷恶政的,说是该当图谋北伐,恢复故土。不单如此,我还听说此人连皇宫、宰相以及兵部尚书的衙门外都贴了同一张告示。这般举动,自然惹得朝廷大怒。只是,这人武功端的厉害,朝廷派了几百人马昼夜捕捉,都不曾将他拿下。这会,据说被人卖了藏身地,出逃时被官兵射伤,眼下正四处躲避呢。”

“原来是这样,难怪……”听完曲景文的解说,冯父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只是不知此人是谁,竟有这般胆量,却是,可惜了。”

听他这么说,曲景文摇了摇头,提醒:“贤弟,这便不是你我能管的事了。”

冯父笑了笑,不再言语。

亥时,锦棠从床上爬起,抱着一盏烛台偷偷溜向马厩。还没走到马厩,锦棠便感觉到暗中有一道窥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在下一刻,这种感觉又消失不见。锦棠皱了下眉,低头扫到自己一身“睡衣”的装束,再想到自己此刻的小身板和手上唯一可以当做武器的烛台,释然了。想来不管是谁都不会拿她这样一个小丫头当危险看待,危险时,反而可以擒她当人质用呢。

思及此,锦棠往前迈去的小脚收了回来。

不过……习习凉风吹过来,锦棠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披风。如果这人真的是曲伯伯口中的钦犯,理应不是什么坏人,最多性情乖张了些,而他留在这养伤的话,万一被查到,倒是会累了曲伯伯和他们父女。

最终,锦棠凭借着刚才被窥视的视线寻到了马厩门口。一到马厩,锦棠重新感觉到了那道窥视的目光,旋即抓着旁边的木栏蹲下身,友好地冲黑暗中的某人问道:“你,要吃的吗?”然而,黑暗中回应锦棠的就只有脸上呼呼吹过的冷风,不由鼓起了小脸。

“不用。”就在锦棠自讨没趣准备走人的时候,那边,终于有了回音。

锦棠一愣,沉吟片刻,默默地解下自己的披风,叠好放在地上。随后,掏出一截绸布,将之叠放在披风上。最后,又从怀中掏出手帕包着的桂花糕放在绸布上。做完这一切,锦棠站起身,仰头对那道辨不清方向的人影嘱咐:“这些,你要赶紧收好,不许搁这儿被人看见坏我名声!”

“……”

噗,不是我不想更,是jj太抽啦,而且,我本来想写的射雕是穿杨康他娘,写完后发现写得一整废话,于是,四千多的字全废啦tt

既然说到东邪兄和冯蘅,顺便推一下俺的旧坑,说的就是这俩的同人:

射雕之再见

☆、射雕英雄传二

翌日,锦棠早早去了一趟马厩,查探一番不见那人的踪影后,满意地回了自己的屋子。这天之后,锦棠没有再撞见过对方,而衢州的守卫,对行人的进出检查渐渐变得严厉了。因此,冯父为了避免麻烦缠身,延长了留在衢州的日子。

过了半个月,许是官府捉拿的犯人已经逃往别处,城内外的守备开始松懈。见此,冯父带着锦棠向曲景文辞行。

待到马车驶出衢州一段路,锦棠撩开车上的帘子往外一看,已是到了郊外的山路,便提着帘子看风景。正看得惬意的时候,锦棠只觉眼前一晃,往车后看去,只见树上坐着一人,青袍长袖,身姿翩然。

那人见她回头,对锦棠笑着说了一句。

锦棠听不真切,看其口型却知那一句只有三个字:小丫头,不由恻然。只是,再看这人的笑容,锦棠莫名地想起了年幼时在外祖父家遇到的那个小少年,一样的风姿卓卓。于是,嘴角微微翘起,冲他笑着眨了几下眼。

几年之后,锦棠所在的小镇盗匪作乱,冯氏夫妇也在和盗匪的争执中失了性命,而锦棠则因陪祖母外出避过了这一劫。只是,没过多久,镇上忽然有人染上了瘟疫。于是,锦棠遣散了家里仅剩的几个婢仆,带着祖母离开了镇子。因着祖母年事已高又身体欠佳,锦棠打算先去一趟外祖父家再行商量。

“走走走!这病啊,老夫医不了。”嫌恶地冲两人挥了挥衣袖,王大夫“嘭”的一声把门带上,堵住了锦棠想要开口说的话。

“王大夫……”

“蘅儿,咳咳!”祖母抬起手,复又想起什么,有些颓然地垂下。对上锦棠担忧的目光,祖母慈爱地笑了笑,“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祖母的病,你不必再费心了。咳咳!倒是你这孩子,别光顾着我这老婆子,也总得看看,好教我放心。”

“我知道的,祖母。”说着,锦棠扶着祖母走上马车,然后自己坐到车夫的位置上,扬起马鞭开始赶车。一路上,看到锦棠的马车,行人纷纷以袖掩鼻,远远地避开,仿佛两人是什么瘟疫。

事实上,锦棠的祖母确实染了瘟疫,但症状比起镇上的人来得弱,是以,一直出了镇子才被发现。知道的时候,祖母看着冯家唯一的血脉,一再坚持让锦棠抛下自己。锦棠自然不肯,好说歹说才哄了祖母答应与她一起去外祖父家。然则,瘟疫这病,即使你想治也不一定有大夫肯治,至少锦棠遇到的大夫是这样。那些大夫一听到两人出自什么镇,说什么都不肯为祖母诊脉,有好心的,顺手给锦棠丢了几服药说是防瘟疫的。

这时,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大雨。听到外边的雨声,祖母叫住了锦棠,等她回头掀开帘子的时候,道:“蘅儿,外头雨大,你先进来躲躲,等雨停了再赶吧。”

“祖母,没事。”锦棠笑着摇摇头,看到祖母眼中的不认同,又补充解释,“我看到前头有一处破舍,再赶一段便好。”

“那你拿件斗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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