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對方引薦「克麗絲·溫亞德」的時候,沢田綱吉的表情怪異了一下。
不過問題不大。
他端著笑容裝作素不相識的模樣同對方進行交際,不過一會便藉口去了他處。
組織的暗殺目標也來到了宴會當中。
對方似乎也是信教的一員,在沢田綱吉離開的時候匆匆到了夏油傑面前,向來倨傲嚴肅的臉上露出討好的表情,低聲下氣地叫教祖。
現在來想,這個世界的夏油傑與另一個世界的似乎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沢田綱吉這些天努力回憶了下以前的時候,夏油傑在叛逃之後就成為了盤星教的教祖,但與現在這個咒術師與猴子教眾和平共處的盤星教不同,那個盤星教像那個世界的夏油傑一樣行事更加偏激,教內的普通人更是少之又少。
而夏油傑雖說在社會上有些地位,盤星教也是當地納稅的大戶,但是和現在這個就連中學生都聽聞過他和盤星教的名聲的程度還是有些不同的。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甚至沒見到夏油傑做什麼特地針對咒術界的事,只是默默蟄伏著,擴大自己在普通人之間的影響力,吸納疑似擁有咒力的人,幼年的孩子給予教導,成年人幫助他們控制力量。
簡直像是一個盤星教版本的咒術高專。
沢田綱吉猜測這也是直到現在,他也沒看見咒術界上門找人的原因之一。
就是認識的人見著這樣安靜下來的夏油傑,多多少少會猜測這傢伙是不是又憋著什麼大招在準備發射。
此時此刻面對著肥頭大耳的政客,他也還是不平不淡地應付著,只是垂眸之間隱約可見不耐煩,下一刻就抬起了頭,目光徑直向著自己看了過來。
穿五條袈裟的青年緩緩地笑了笑。
噯。沢田綱吉也眨眨眼,上下搖了搖手,想,傑又有什麼壞心眼呢?
他只不過是一隻眼睛小了一點的黑狐狸而已啊!
眼睛小小的黑狐狸還不知道對自己笑的棕發青年心裡想了什麼,他從容又淡定地收回目光,覷見對面政客身上陰沉的咒力。
是詛咒。
「我最近總覺得很是疲憊,自從接受過教祖大人上次的祝福之後,終於輕鬆許多。」政客擦著汗,明明從下車到宴會廳中央也沒有幾步距離,他整個人卻氣喘吁吁的,活像是背了幾十斤的負重跋山涉水過一樣,「但是最近似乎又開始了,所以想看教祖大人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上門拜訪……」
話不用說完,雙方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夏油傑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如果不出手干預的話,這傢伙大概是活不到他「上門拜訪」的那天的。
不過這也不太重要,一隻猴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