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快地上前一步去奪尹琦手中的酒瓶,但對方實在抱得緊,眼見著誰要奪走就和誰拼命的架勢,姚景本欲作罷,卻聽到這麼番話。。。。。
一時之間,手中力道沒控制好,酒液搖晃出瓶,頃刻間濺上兩人的衣服。
姚景擰眉,壓根沒時間去管這些,他近乎急迫地反問:「你說什麼?我。。。。。。」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麼?還單單是醉話而已?
而尹琦顯然不具備處理他話語的大腦,自顧自地哼了聲,繼續道:「所以啊,虞洐都知道了,才。。。。。。才不會這麼好心呢。。。。。。你就自求那什麼多福,自己乖乖地回去吧!」
徹底堵死最後一絲幻想,姚景啞然地張合嘴,他與眼前的女性相識不過幾個小時,可對方卻輕而易舉地看穿他心思。
原來所有以為的隱藏很好,都是他自作多情而已,旁人都不需仔細觀察就能瞧出端倪來。。。。。。
也是,如果他真能對待白臻榆能與對待他人相同。。。。。。
尹琦已經躺在桌子上,不自覺地鬆了抱酒瓶的力道,感覺不過一秒就能聽到酒瓶撞擊地面的悶響,好在有姚景眼疾手快地搶救,才讓酒瓶倖免於難。
他身上濕噠噠的,還有紅酒的醇香,但如果此時不處理,大概過幾小時,他便會被人認成滿身酒氣的醉鬼了,身上的氣味也會變得難聞至極。
而同樣遭遇的尹琦大概是更在意這點,姚景出於照顧女士的想法,不可能真把尹琦扔在這,等服務生聯繫她的熟識來接,於是他坐在一旁,預約著清理服務,順帶著讓服務生買條衣服過來——以至於尹琦明日清醒時,還能有東西可以換。
姚景做完這一切,還未抬頭,就看到尹琦從埋狀態甦醒,直挺挺地揚起頭,但這次顯然比剛才要不清醒些,也不知道把他當成誰了,反正數落意味很明顯,也沒有像上次那樣指名道姓地喊他名字。
「。。。。。。真是的。。。。。。你遲鈍到。。。。。。必須將所有東西說清楚才可以。。。。。。」
除此之外,即使人盡皆知,也不行。
尹琦腦海中閃過白臻榆的臉和自己書中人物的話,又嘟囔些什麼,便再度埋頭深深睡去。
就是不行。。。。。。
她閉眼,頭中重複的這句話音量十足地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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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洐站在原地良久,後知後覺感受到冷。
其實此時的風並不大,而刺骨的涼意還要推遲幾個月才能具象化。
這種感覺能稱得上句矯情。
但他現在就是矯情,本來凝望背影這事能做出來,早就與矯情二字掛鉤,也就沒必要在「小事」上維持體面。
眼睛發脹地收回視線,虞洐眨眨眼睛,覺得乾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