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廿色应道。
看来他也只是语言能力强一些。
毕竟说和写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廿色神色淡了几分,不过也谈不上失望。
听故事的兴致散了,倒是把注意力移到了旁的事物上。
度空已经换下来了那身长袍,穿着她们这里的服饰。
肩膀宽阔,一根黑色腰带束出劲瘦的腰身,比例极好。
廿色眨了眨眼,身子再次前倾。
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披散的墨色卷发随着动作剐蹭到手臂上。
黑与白交织,鲜明惹眼。
她确实无所察觉,神情自若:“度空,我见过的别的宗教信仰者,对自己的信仰十分坚持,甚至还有人因此丧命,你是怎么想的呢?”
在廿色看来,度空太平静了。
就像一个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让他学语言就学,让他融入新的生活他就去习惯。
度空注视着那双犹如深海宝石般神秘高贵的眼睛,唇瓣微动:“殿下觉得,我也应该反抗一切吗?”
廿色歪了歪头,似是不解:“我并不这样认为,我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度空的目光微微下移,不再看那双仿佛能够摄取心神的眼睛,而是继续落在小巧精致,于他而言就是安全的鼻尖上。
“殿下可以理解为,我贪生怕死。”他如是说道。
廿色似乎被他的回答震惊了。
殿内的气氛安静下来。
几瞬,便被悦耳清脆的笑声打破。
她在笑。
度空再次下意识地去寻那双眼睛辨认对方的情绪,
好似平静的湖面荡起波纹,愈发地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