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愈下愈大,那唯一一条出山的路终于还是被厚实的雪堵死了。
陈芸芸已经提前囤积好过冬物资,一整屋的煤炭,热水袋,吃食……
平时她都放在系统的免费存物空间里,毕竟白给的,不用是傻子。
闲来无事,陈芸芸就躲在柴房,将物资挪出来清点整理。
时不时还给三个小孩一些小零嘴吃,有甜滋滋的红薯干儿,小巧一个的大白兔奶糖,还有开胃解腻的山楂片……
在她这般投喂下,三个小孩子肉眼可见圆润起来,个头也猛涨一截儿。
这天,陈芸芸抱着满满一盆衣裳去河边清洗。
小河面上结了一层厚冰,被村里人凿开一个大洞,里面是缓缓流动的河水。
陈芸芸打了几桶水起来倒进盆里,再捞起袖子,手指一接触到冰水,就像是被针扎一般得疼。
这也太冷了!
心里抱怨,但手下度并不慢。
迅搓洗好衣裳,陈芸芸感觉手都冻得没有知觉了,将最后一遍的水一倒,陈芸芸抱着木盆准备回家。
一转身,就和站在不远处树底下的张猎户对视上。
他的眼神被帽檐遮掩,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只能看到他花白杂乱的胡须,紧绷冰冷的下颚,还有肩头一层白霜似的积雪。
陈芸芸顿住脚步,后背渐渐爬起凉意,张猎户不知在背后盯了她多久……
她没说话,张猎户也没出声,背着手在后面,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
陈芸芸心生警惕,四下望去,并无旁人。
她捏紧手中木盆的边缘,哪怕木盆里厚棉袄浸了水重得她腰都挺不直。
她目不斜视的,从另一旁走过,余光里打量张猎户的动作。
男人没动脚步,但视线却一直紧盯着。
哪怕走到他身前,余光里看不到人了,陈芸芸都能感觉到那阴鸷逼人的视线,如芒刺背。
大雪封山前,张猎户带着一家三口回村来。
镇上的事也跟着传进村,说张猎户儿子得了怪病治不好了,为此他还在镇上打了医生,赔了好大一笔钱。
要说虎子的病也怪异得很,起初与普通感冒无异,可没过几天就开始七窍流血,浑身都是血点子,根本止不住血。
这就是中了诅咒,要孩子不得好死啊!
这传言一出,无异于将徐家推上了风口浪尖。
张猎户站在她背后盯着,肯定也是信了那话。
她有系统这个金手指傍身,应当是无碍。
不过老是被人阴测测地盯着,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