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往前走?”
陆希绵一头雾水,心里却在回忆宴家山的地势图。
宴夜臣解释道,“再往前就是后山了,那是宴家的祖坟,有守墓人守着,过去了被发现可是要上家法的。”
果然被她猜中了,后山就是宴家祖坟!
陆希绵心头一喜,一时间对他的话好奇起来。
“还有家法?你们宴家还挺传统。”
往上数一百年,宴家就开始起家了,只是后来战乱,宴家难免走下坡路。
战争胜利之后,宴家有意从政,可惜家族里一直没有适合走仕途的子孙,只能转而从商,一直到今天。
这样的家族保留一些传统没什么问题。
可家法这种东西不是糟粕吗?怎么能留到现在?
心想着,陆希绵用一种瞧老封建的眼神看着宴夜臣。
宴夜臣顶着这眼神,自己都觉得有些无奈。
“有一种武器,叫做梅花棍,宴家世代供奉守墓人,守墓人世代守护宴家祖坟,也世代学习棍法。
宴家的家法,就是承受这守墓人的八十一棍。”
“至于为什么叫梅花棍,有一种说法是冬天的时候行刑,可以看见受刑者的血滴在雪地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梅,往往八十一棍结束,地上也正好八十一朵血梅花。”
听到这,陆希绵算是明白了,宴家和守墓人之间并非是简单的雇佣关系,更类似一种契约。
“宴家真有人被上过家法?”
陆希绵又问。
“当然有。”
宴夜臣点点头,“上一次请出守墓人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被上家法的人是我的叔公,上完家法之后,叔公的下半身算是废了,还被爷爷逐出家门,至今都下落不明。”
那时他还没出生,也不清楚叔公做了什么能让爷爷这么生气。
原来是这样,陆希绵点点头。
难怪她没听说宴家还有守墓人的事,原来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何况凌海市日日新,就是三年前发生的事都不一定有人记得。
“既然过不去,那只能回去了。”
陆希绵脸上有些遗憾,这样的话,任务难度又增加了。
沿着刚才来的路下去,她一边走,一边旁敲侧击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