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事情发生之后,宴公馆里辞退了不少下人,换成了安保公司的员工。
为了保证主人的安全,午夜两点关闭群山照明设备这个规矩也被取消了。
但这对陆希绵来说,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要是宴公馆的戒备一直这么森严,那她还怎么溜进后山?
得想个办法才行。
一晃几天过去,宴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宴明明每天按部就班去公司,来回的路上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安逸让人忘记危险,渐渐地,连宴青山都怀疑那照片就是一场恶作剧。
一定是宴氏集团对家耍的手段,目的就是为了把宴家搅得鸡犬不宁。
但张如意始终忧心忡忡,每次宴明明出门都要嘱咐好久。
这是宴家的事,陆希绵并不关心。
她心里记挂着张如意和婉氏的对话,每当她找机会问张如意,都会被张如意找借口躲过去。
次数多了,陆希绵自己都不耐烦。
既然不能从张如意嘴里了解到真相,那她就另辟蹊径。
“宴夜臣,张如意是怎么嫁进宴家来的?”
房间里,陆希绵坐在办公桌对面,撑着下巴问道。
“问这个做什么?”
男人有些不解,但还是答道,“她嫁给我爸的时候,我也才一两岁。”
言外之意,这里面的事他也说不清楚。
陆希绵算算时间,那会不正是宴青山原配病逝的时候吗?
宴青山这么厉害,两任妻子无缝衔接。
“网上都说张如意是靠舞姿入了你爸的眼,真的假的?”
陆希绵上网查了,这才确认张如意真的是凌海大学的学生,跟她母亲同一届。
看来婉氏说的话都是真的。
张如意在大学的时候一定跟母亲有什么来往,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们后来断了联系,而且关系应该闹得很僵。
不然的话,母亲一定会在她面前提起张如意这个名字。
“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反正她进宴家的门,是我爷爷亲自点头允许的。”
听到这,陆希绵又疑惑了,当年张氏嫁进宴家,凌海市当地的报纸都把这称为‘麻雀攀高枝,摇身一变成凤凰’。
可见张如意的家世跟宴家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但当时有宴老爷子把关,张如意怎么那么轻易就过了门?
她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宴夜臣顿了顿,现在回想起来爷爷的决定,想来这里面也有几分是为了他而考虑。
难怪当初钱老说,要不是见他小小年纪没了母亲。
老爷子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松口。
这勉强说得过去,可是陆希绵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又问:
“那你外公外婆呢,当年你亲妈……就是宴老爷子同意,你外家也不能答应。”
毕竟宴青山原配那会还尸骨未寒。
本以为提起这件事会惹宴夜臣不开心。
但事实上,宴夜臣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外公外婆,一点记忆都没有的人,何来的伤心?
他的生母白眉是京城的官家小姐,嫁到凌海市是远嫁。
白宴两家是联姻,一官一商,这本该是门当户对的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