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你让夜臣搬进后山可以,我就一个条件,你让明明也搬进后山。”
张如意沉静的说着,可颤抖的身躯出卖了她。
她当然害怕,毕竟她面对的可是钱老。
宴家虽然祖祖辈辈都在凌海市经商不错,但在老爷子之前,宴家也只是一个开着个百来号人的公司的富户而已。
称不上顶级豪门,但至少强过不少人。
是老爷子接手了家里的生意,把宴家带上了一个开天辟地,傲视群雄的巅峰。
钱老跟着老爷子管理生意,狠辣手段跟老爷子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而且那么多年过去,钱老始终稳坐集团三大董事之一的位置。
要说手段不狠,那是不可能的。
可身后就是自己的儿子,张如意不敢退缩。
本以为钱老会大发雷霆,然而他只是冷笑,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看看。
自己在的时候张如意都敢这么委屈夜臣,自己不在,还不知道夜臣这孩子过得多苦。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宴夜臣终于开了口。
“明明,你想跟着我进后山吗?”
他端坐着,放在手边镀银的餐勺反射着头顶璀璨的灯光,打在他深邃的眼眶上。
这些稀碎的光衬得他本就流转的眼神更加灵动。
好像质地上好的翡翠融化,流淌在丝绸幕布上一般。
问到关键,餐桌上的几人安静下来。
是啊,就算要让明明搬进后山,也该问问他愿不愿去。
宴明明抬起眼,栗色的瞳孔倒映着宴夜臣的脸,“大哥,我搬进后山也帮不上你的忙。”
言外之意,他并不想去后山。
张如意着急,“明明,你说什么傻话!”
“妈,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根本不想进后山。”
他还没跟妈说,自己已经跟着唐老开始学习管理海上航线的项目了。
现在正是项目的关键时刻,他不想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钱老冷哼一声,“张氏,你还没有明明一个孩子懂事。”
“上次你擅自请穆家人来的事,我不提,是看在夜臣的份上,怎么,你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
提起旧事,张如意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