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沉默,越是讓兩人心裡不舒坦。
一個月的時間,這個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王烆瞪著他問白水金:「他誰啊?你們在哪認識的?」
白水金腦子轉不起來,從車裡到酒店,一路上腦子都黃懵了,根本編不出來理由,「額……」
裴知珩搭腔,「別是奔著你的錢來的。」
沒了王環修,公司他們沒了話語權,可王環修留下的遺產,夠白水金和王沐光、王珍珠有滋有味地活。
白水金人長的水靈,跳舞的人都靈動,不論是身形還是外貌,尤其是做表情,那眼睛是鑲珠子了,格外的亮。
有樣有錢還死老公的,香餑餑一枚,到哪都是塊肥肉,讓人盯著。
這個世界上心思險惡的人多了,為了錢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出賣身體眼睛都不眨一下。
白水金尷尬的腳趾扣地,沒什麼比來情酒店被認識的人撞見更尷尬的了。
只想快點結束窘迫,誤會就誤會,反正他現在也解釋不清,「不能,我看人可准了,你們別瞎操心。」
王烆「呲」一聲,准個屁,上個看準的已經在天上戴光圈了。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想要看出個究竟,王環修戴著墨鏡口罩,帽子扣頭上,頭髮絲都沒露出來一根。
王烆想看也看不著什麼。
在王烆的視線下,王環修一隻手臂從身後虛環上白水金,低頭微彎腰將人整個圈進自己範圍內。
王烆看了刺眼睛,「你手放在呢?」
原本還虛環,這句話落,手就實實扣在白水金腰側,嚴絲合縫。
實打實的挑釁。
王烆上前一步,「嘿!」
王環修沒再理他,攬著白水金往電梯那邊走。
王烆氣得頭疼,「你看那男的,一看不就是正經人家男的。」
回頭很裴知珩說,裴知珩眼皮磕上,閉眼睛不知道閉了多久。
「你閉眼睛幹什麼?」
「這次我就當沒看見。」
「……」
電梯升到十六樓,情酒店裝修設計氛圍感拉滿,電梯門一開,這一層的裝修風格鋪在眼前,一整層都是校園風的設計,甚至出電梯路過的第一兩個房間是空房間,牆壁鑿出洞按上學校走廊才能看見的教室玻璃窗,伸頭往裡看是教室。
房間在16o3,沒幾步就到了,打開門真就是一間校醫室,白色床簾掛在鐵支架上,辦公桌,還有藥柜子,空氣中還有微妙的消毒水味。
白水金還是第一次來情酒店,怪羞澀的,回頭看王環修,「老公哥,脫吧。」
害羞歸害羞,福還是要享的。
王環修摘掉帽子口罩,把臉露出來,脫掉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