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详官阅人无数,为防考生作弊,更是学会了观面色而知其行。
此时,他看看秦止,又看看满屋子嗅的祁熹,一瞬间,想到了什么。
心底咯噔一下。
赶紧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清御司司主的私事,不是那么好揣摩的。
一个不好,他就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对方揣摩。
人都是奇怪的,越是暗示自己不要去揣摩,眼神飘来飘去,不受控制的飘到了祁熹身上。
那女子一身碧衣,衣裳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头轻挽一个髻,鬓无点翠,细腰弱柳,俏肩如削。
这副小身板,抱在手上,都没多少重量。
清御司司主喜欢的是这种?
怪不得正元侯的长女痴恋多年无果。
参详官眼神飘啊飘,又飘到了秦止身上。
和秦止视线相撞时,参详官瞳孔猛缩,几乎是下意识的,垂下了脑袋,一颗心逐渐下沉。
秦止剔看他一眼,从鼻子里出一个“哼”字。
参详官膝盖一软,险些给秦止跪了。
就在此时,祁熹的一声:“找到了!”将参详官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祁熹在靠近床腿最里面掏出一个小瓶子。
瓶子脖细肚圆,瓶口塞着一个木塞子。
祁熹打开塞子,一股酒香弥漫在不大的房间内,晃荡一下,现里面还剩半瓶左右。
“这……”参详官惊出一身冷汗。
照理说,贡院不准带酒进来。
学子们私下里都知道,只要做的隐蔽,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