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油灯照亮了房间,房门打开。
过江风站在门口,心里不由一跳。
眼前两人已将妆容洗净,竟是两个貌美女子,白天时的丑陋尽是伪装之色。
待看清这是两个没有武功的普通女人之后,又有些惊疑。
那女人开口了:“阁下大晚上不睡觉,却在我们两个女人房门前做什么?”
过江风道:“刚刚看到有个人进了你们房间,可为何只有你们两个?”
顾长生闻言眨了眨眼,侧头望望窗边,对那边趴着的尸体道:“可是在问他?”
过江风目光一凝,道:“你们把他杀了?”
顾长生笑着摇头道:“好好的门不走,偏要翻窗户,他不小心跌下来摔死了。”
过江风脸色更加严肃,那斑纹狗平日里溜门撬锁,别说是一个小小的窗子,就是从二楼跳窗跑路也是健步如飞,怎么可能会跌死?
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可是他现在却笑不出来。
房间里明明只有两个毫无武功的普通女子,斑纹狗到底是怎么死的?
顾长生静静地站在那里,穿着一件宽敞的白袍,披散的头从身后垂落,像是刚刚被吵醒从床上起来。
江玉燕也在她身侧,秀手捂着嘴轻轻拍打,睡眼朦胧地还在打哈欠。
昏暗的油灯摇晃不定,将她们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在过江风看来,却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
过江风忽然低笑道:“让另一人出来吧。”
顾长生和江玉燕对视一眼,诧异道:“哪还有另外一人?”
过江风道:“那人不可能是你们杀的,你们定还有个同伙。”
斑纹狗也算个好手,却悄无声息死在房间里,莫说眼前这两个平常女子,就是再多两个,怕也是多加一拳一脚的事,所以必还有一个江湖人隐藏在暗中。
过山风打量着二人身后房间,在他眼里,这房间好似藏着一头悄无声息的凶兽,不知潜藏在哪个角落,随时准备扑出来噬人。
顾长生笑道:“都说了那人是自己跌死的……不过,为何不能是我们二人杀的?”
过江风道:“以你们两个,还没有那种本事,叫那人出来吧。”
顾长生道:“那人出来又如何?”
过江风道:“杀人偿命。”
顾长生道:“不打招呼便夜闯我们房间,不该杀么?”
过江风皱眉道:“若不出来,我便擒了你们。”
顾长生沉默了片刻,却忽然道:“其实我二人俱是高手。”
过江风愣了愣,又仔细打量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哦?”
习武之人与寻常百姓的区别,便如同那乞丐与富豪权贵间的差别,无论是气态姿势,还是表现出来的模样,一眼就能看个通透。
顾长生道:“你看不出,只因你眼力不够。”
过江风嗤笑道:“那说不得便要讨教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