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面开着,李尘在后面跟着,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向着我们的出租屋走去。
还没到家的时候,陈大伯的老婆打来了电话,电话接通后对着我吼道:陈富贵,老陈现在到底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说道:伯母,不是我不想陈大伯出来,是他们动手把别人打的进了抢救室,别人家属不要赔偿,只想让他们判刑,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好你个陈富贵啊,过年回来的时候,我穿的人模狗样的,还开着小汽车,现在连个人你都弄不出来,你是干什么吃的?
我顾忌她是村里有名的泼妇,更怕她去我家闹,强忍着怒气说道:伯母,说话可是要讲理的啊,他们把人打成那个样子,医药费都是我出的,他们没有拿一分钱,剩下的我有什么办法?我再厉害我能厉害过国家法律?
呸,你别给我说这个,老陈是带着人去投奔的你,你倒是好,把人给整进去了,你说,你不负责谁负责?你要是不把老陈他们这帮人给整出来,你看我饶的了你不。
因为我在开车,所以开的免提,这个时候坐在后面的鱼莲听不下去了,一把拿过电话说道:陈伯母,你是弄不清楚什么原因吗?给你说的很明白了,这个事是他们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你是谁?哦,我知道了,你是鱼莲对吧?好啊,你居然跟陈富贵搞到一起去了,你以后让你爸妈在村里怎么抬头?怎么见人?
听到陈伯母这么说,鱼莲再也忍不住了,骂道:你个死女人,你再给我说一遍?信不信我把嘴给你撕烂?
要说鱼莲也是真的有些彪,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村里面的长辈,但是鱼莲可不管这些,上去就是破口大骂。
陈伯母也不是省油的灯,对着鱼莲骂道: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谁教你跟我这么说话的?自己一个大闺女,偷偷的跑到北京去找汉子,整个村谁不知道?你还要不要脸?
鱼莲也不惯着她,继续说道:我的教养只给有教养的人,像你这种没教养的人,我干嘛对你客气?我来北京找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先管管你自己吧,看看你,天天就知道在家吃吃吃,胖的跟个猪一样,不,说你是猪都侮辱猪了。
你这个贱人,你敢骂我?你信不信我去你家骂个三天三夜?
鱼莲嗤笑道:你去吧,我家虽然就我一个,但是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你去问问我那六个堂哥,他们同意不同意你在我家门口骂。
(鱼莲的大堂哥比较老实,在家种地,二堂哥是我们那片有名的该溜子,三堂哥一直在外面,据说是在混黑社会,四堂哥在家里承包了几十亩地,五堂哥在镇上收粮食,她的小堂哥在县城跟着一个老板开车)
听到鱼莲的堂哥,陈伯母瞬间没有了底气,骂道:好,好,你这个死丫头,长本事了,等你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我?你先管管你男人吧,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跟你说话都觉得恶心。
陈伯母冷笑道:好,我记住你跟陈富贵了,你两个给我等着。
还没等鱼莲回话,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鱼莲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个死女人,说话太气人了,要是在我边上,我非给她一拳。
我有些头疼的说道:鱼莲,你不应该骂她,再怎么说她也是咱们的长辈,你这么说她,确实有些不好,如果传出去,在村里面别人会笑话我们的。
切,我怕她们笑话吗?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哪有那么多事?我活着就是为了她们活着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尊重长辈,是最基本的原则,再生气,也不能骂长辈。
鱼莲悠悠的说道:陈富贵,你是不是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