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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好痒。
脸颊好痒。
魏莪术抽了抽鼻子,闻了闻周围的空气。
没有血腥味,反而带有青草与泥土的芳香。
自己的脸颊侧有东西,痒痒的,柔软的,让人很舒服。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
这是哪里?自己刚刚不应该在月台上吗?和一个纯白的异常殊死搏斗?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
自己的身上衣服都还完好,也没有血迹,甚至之前身体上的疲劳也都一扫而空。
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记忆里他的左半边身子都被那把纯白的长枪轰出了一个巨大的血洞,现在却依然完好。
魏莪术茫然看了看周围,夏末秋初的微风吹拂草,泥土与青草的清香萦绕鼻间,支撑在面上的右手手掌心痒痒的,那是湿润的草坪在挠他的手心。
“这里是哪里?”
魏莪术茫然看着对面的广场上人声鼎沸,无数的人在那里吆喝着什么。
“呦!醒了呀!状元兄!”
正当他茫然四顾的时候,忽然一个亮丽的面容歪着头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于知鱼今穿着一如往常的黑红百褶裙,还有清爽的短袖白衬衫,留着及肩短的她踢踏着棕色的小皮鞋,早就在学校里游荡了很久。
“你是。。。。。”
魏莪术的脑袋明显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对方反而有些不开心的鼓了鼓嘴。
“于知鱼!知道的知,能吃的那个鱼!”
于知鱼就这样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魏莪术的面前,不客气的冲他伸了伸手。
“?”
“?什么?,我的绶带。”
“哦!哦哦!”
魏莪术忽然想起了什么,直接从上翻身起来,从兜里拿出了录取通知书,取出夹在里面的那个红绶带。
一直夹在录取通知书里的绶带有些明显的折痕,于知鱼有些嫌弃,有有些欣喜,表情复杂的看着它,一屁股坐在了魏莪术的身边草坪,开始把这个绶带系在领子处。
微风吹拂,吹起了她的短丝,轻轻的在耳边飘荡,她全神贯注的系着绶带,而魏莪术不知道现在算是什么情况,只能四处张望。
原来自己躺着的方是一处草坪,青草被打理修建的极好,就像是一片绿色的高级毛毯,绿的极为鲜嫩。
这处草坪上躺着的貌似不仅仅只有自己,还有一个微闭着眼的青年,他有着半长,还有白皙英俊的五官,此刻他正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左侧脖颈,呻吟了一声。
在他身边,一个三米多长的包裹随意的放在草坪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着他捂着自己的肩膀呻吟,还有身边那个狭长的包裹,魏莪术就觉得之前那个白色的异常应该就是面前这位年轻的英俊男生。
那个男生坐了起来,第一反应也是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继而和刚刚的魏莪术一样茫然的看着面前,大脑反应着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很快便看到了远处的喧嚣和身边的魏莪术,后者也恰好低头看着他。
“。。。。”
“。。。。。。。”
黎圣若看着面前这个黑的男生,他有着锋利的眼神,像是其中蕴含着一头安静的猛虎一般,他忽然觉得之前那黑色的异常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