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這裡還忙著呢,叔叔,你就別在這打擾我了。」
「怎麼叫打擾,我聽說你現在還是跟很多人擠在一間辦公室?我讓他們給你換一換。」
「不要,我才剛入職不久,會被人說閒話的。」
「說就讓他們說,我們給了這麼多廣告費。」
鹿城故意肅起一張臉,冷清的氣質立時盈滿全身,「停。」
「好好好,那我先走了,你缺什麼記得和我說。」
鹿侃無奈地搖搖頭,繼續道,「你最近工作忙,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你爺爺一直念叨你,周末記得回家。」
「嗯,好,我知道了。」
鹿侃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過身道,「你最近找了個司機?」
鹿城笑了笑,「是啊,爺爺買的那輛車實在不好開,我上次都要跟別人蹭上了。」
鹿侃皺起眉頭,眼底染上了擔憂,「怎麼不和我說?要不我給你換一輛?你找的司機靠不靠譜?」
「哎呀,沒事啦,我能這點事都辦不好嗎?」
鹿侃嘆了口氣,一手養大的小女孩長大了,不再黏他了,「好,好,你有數就行,那我走了。」
「好」
「那我真走了。」
鹿城見小叔一步三回頭,終於離開了,放下手中的文件,疲憊漫上盈盈美目。
自從發現當年的意外或許是另有隱情,她便開始私下裡調查,可觸碰到的阻力很大,她怕打草驚蛇,只敢慢慢摸索。
鹿城後仰靠在皮質背椅上,腦海中狂風大作,漸漸的,不安恐慌的情緒撕扯著紛亂的思緒,如枝繁葉茂的大樹被狂風裹挾,不知措施的四處搖盪,最後承受不住,枝椏悉數被折斷,墜了下來。
她似乎感受到了那樣被撕裂疼痛,不自覺蹙緊眉頭,將後腦陷阱沙發的柔軟里,手指按壓在不停跳動的太陽穴上,輕輕搖動的轉椅,試圖想些別的轉移注意力。
海航…
李海…
越是壓抑,越是忍耐,那不敢認領的懷疑便在身體裡肆意遊走,彰顯自己的存在感,身邊所有的一切都詭異起來,仿若這世界都是騙局,催促她去揭開那層面紗。
空寂的書房內響起不規律的呼吸聲,轉椅上的人面容細緻勻淨,絲質的長裙勾勒出精緻的腰線和胸前的豐盈,腰間的褶皺攢出花朵般的錦簇,是一派安然欲睡的景象,可胸口處劇烈的起伏暴露出對方的不安。
鹿城猛得睜開眼,額頭處竟滲出豆大的汗,眼眸定定地望著對面的藝術相框,像是要穿透過去似的,喃喃道,「喬司……」
特警隊
一覺睡得昏天暗地,海枯石爛,若不是肚子一直在叫,喬司打算睡到世界末日,不過仔細想想,世界末日最好是在早上,不然不是白上一天班了嗎?
醞釀睜開眼之前胡思亂想了一陣,她才捨得睜開眼。
喬司從枕頭下摸出手機,屏幕的亮光刺得瞳孔縮了縮,調低暗度後發現有好友申請,一隻卡通小貓咪的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