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的槍。擊案鬧得沸沸揚揚,主編也想趁此機會對辦案人員進行專訪,鹿城花費了很多精力準備這一次的專訪。
用腦過度,太陽穴開始突突地跳動。
鹿城軟下身子靠在椅背上,繁忙的工作與暗中的調查耗費她不少心力,眉眼間滿是疲憊,面容憔悴了許多,她揉了揉眉心。
她之前從來沒有懷疑過父母的空難意外,一家人也逐漸從低谷中走了出來,當生活一切都恢復到正軌時,她才開始質疑這場意外的真實性。
猙獰的舊疤被揭開,沒有血流出,只有斑駁的溝壑,沒有了當初的撕心裂肺,卻依舊令人窒息。
她的能力有限,調查進行得很緩慢,她也希望這些懷疑都是一時多心。
她無法想像若這起意外背後是人為,她該會有多麼崩潰,家人還能再撐得住一次打擊嗎?
八年過去了,很多東西重查起來很是困難,最直接最重要的線索又在喬司手上……
叮——
手機彈出對話框
——最近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這是這個月喬司第三次約飯了。
鹿城划走了消息,臉埋進雙手中,腦袋脹疼。
那天晚上喬司所說的『欺騙』深深刺痛了她。
她知道,她無法再從喬司身上獲取消息了。
不是不能,而是不願。
鹿城呼出一口氣,將手機反扣,繼續翻開了採訪的資料。
喬鹿採訪、 嫌疑人死亡,槍枝已繳,犯罪動機,犯罪過程清晰明……
嫌疑人死亡,槍枝已繳,犯罪動機,犯罪過程清晰明確,在喬司眼中,這起案子,她所能做的部分已經全部結束。
至於證據鏈條閉環,那是刑偵的事。
距離這起案子過去有一段時間了,喬司都快忘了這麼回事,大隊長打來電話,「來二樓喝茶。」
一說喝茶准沒好事,喬司心裡湧起危機感,這是長年累月導致的生理性反應。
她眼神四處掃射,試圖找個同伴分擔一下,必要時可推出去做替罪羊,最後目光停留在樂清身上。
就你了!
喬司過去拍了拍樂清的腦袋。
「哎呀,幹嘛呀,我擦。槍呢。」
「師父說了,讓我們兩個去二樓找他。」
說謊面不改色,兩人拉拉扯扯走到大隊長辦公室。
喬司留了個心眼,落後半步。
大隊長辦公室的門牌生了鏽,發紅的鏽跡正好在大字下面加了一點,變成了太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