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哥兒,你腳怎麼了?」蓁氏倒先跳了起來,連忙將章益拉到自己身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章益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沒事的姨母,就是給表妹踢了一腳,過一會兒就好。」
說完還朝齊徐眨了下眼。
齊徐臉色微紅,便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便是摸了……那又怎樣?
自家兒子的目光和齊徐的反應都沒有逃過章太太的眼,她笑了笑道:「不過是小輩們鬧著玩兒,姐姐就別大驚小怪的了,反倒叫二老太太看了笑話。」
說著朝齊老太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齊老太太心下瞭然,也沒追究齊梓珊今日出格的舉動,只順著把話說了下去。
沒一會兒,就放了小輩們去院子裡玩,只是今日不許再出家門了。
「表哥,你還痛麼?」齊徐彆扭得走到章益身邊問道。
「你說呢?」章益翻了個白眼,見齊徐眼中確有愧疚,心下一軟,又安撫道,「放心啦,一會兒就沒事了。不過……」
「不過什麼?」齊徐問道。
章益壞壞一笑:「不過你踢了我,咱們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表妹恐怕註定只能嫁我了。」
齊徐騰地一下紅了臉,狠狠瞪了章益一眼,卻也沒說個「不」字,只小跑著跑開了。
齊梓珊愕然地站在原地,不過短短時間她就全明白過來了。
這齊徐和章益看似是冤家,其實早就暗生情愫了。
只希望,他們的父母都懂他們的情才好。
「珊妹妹,徐堂姐怎麼跑了?」齊心有些不明白,小聲問齊梓珊。
齊梓珊啞然失笑,齊心可是比自己大呢,自己哪裡能比他還懂得多?於是也只能裝傻說道:
「我也不知道呀,許是又被章表哥給氣著了吧。」
說完這句,齊梓珊趕緊繞開了這個話題,拉著齊心去一旁玩去了。
就這麼在宗家待了幾日,便迎來了宗主家三房兒子的滿月酒。
參加滿月酒,正是齊老太太行程之中重要的一環。
滿月酒比齊梓珊想像中的還要熱鬧,街里街坊的幾乎都來道賀,可見齊家宗主一家人人緣有多好。想來也是做生意厚道,又極會做人吧?
為了給子孫積福,大老夫人還在外頭擺了幾桌,可以免費讓窮苦人家來吃。
看起來齊府做這種事頗多,下人們辦起來也十分麻利,難怪能在安州得個好名聲。
要知道,商賈人家的好名聲可太難得了。
「如今這些兒孫們,我看是沒個能出仕的了。就指望著這個小的,將來也能給咱們這一脈象你家老四一樣爭光。」大老夫人笑著說道。
齊老太太回以微笑:「也不必太過強求,只要他們過得好就行了。」
大老太太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