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沒有接,只冷冷說了聲,「不必。」
而如今,那小女娘就坐在他懷中,嬌軟的小手被他溫熱的大掌緊緊包裹著。
他問她可曾記得那次的事,林溫溫點頭道:「記得啊,那時我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看你瘦弱又單薄,害怕一出門就被那寒風吹跑了,所以才想把手爐給你的。」
所以,那次的確是真心的。
顧誠因雙眼半闔,下巴抵在林溫溫肩膀上,又將臉頰朝她耳旁蹭了蹭,「還有一次,你帶了紅木匣去我的院裡,那是為何?」
林溫溫被他蹭的痒痒,縮了縮脖子,卻也沒將他推開,「我聽聞了你的身世……」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顧誠因卻是平靜地接話道:「覺得我可憐,所以才想去給我送東西。」
林溫溫又是點了點頭。
所以那一次,也是真心實意的。
顧誠因唇角又一次抑制不住地揚了起來,隨後將臉徹底埋入她脖頸。
屠蘇酒辣喉,林溫溫只喝了一口,顧誠因卻是將那一壺都飲了進去,他臉頰微紅,抱著林溫溫不鬆手,還一個勁兒喚她名字。
喚得林溫溫也跟著心緒凌亂,頰邊也染了緋紅,尤其當裙擺被撩開時,那緋紅便直接蔓延到了耳根。
「還要守歲的……」林溫溫輕輕握住他小臂。
顧誠因嗓音啞了幾分,「那又如何……二樓備了熱水的,隨時可以下去沐浴。」
說著,他將唇邊那耀眼的紅玉髓耳珠含在了口中,懷中明顯顫了一下,那小手猶豫片刻,也終是鬆開了。
一陣叩門聲打破旖旎。
兩人的眉心都不由蹙了一下。
「郎君,棋盤取來了。」屋外傳來青才的聲音。
顧誠因將她放開,理了理衣擺,才喚青才進屋。
青才極有眼色,進門便不會四處亂看,只低頭望著路,將棋盤擱好後,便又立即躬身退出。
林溫溫卻還是怕被人看到一樣,將漲紅的臉別去一旁,等門徹底合上,才小嘴裡輕輕吐氣,轉了回來,「怎麼想起要下棋了?」
顧誠因拿起黑子落在棋盤上,道:「怕你今晚守歲時覺得無。」
林府人多,除夕向來熱鬧,而顧府太過冷清,所以他提前吩咐過,等晚膳之後,要與她下棋。
林溫溫坐在他對面,捏起白子,也落了上去,似有些不情不願。
顧誠因眸光不知怎地,略微沉了沉,他又落一子,淡道:「不喜歡?」
林溫溫擰眉道:「我不怎麼會呀。」
顧誠因抬眼看她,「寧軒不是教過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