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如受惊的兔子,慌乱地从傅寄忱怀里弹起来,脚落到地面一阵麻,差点跌下去。
傅寄忱在她后腰扶了一把:“没出息。”
男人嗓音低哑,含着淡淡笑意。
沈嘉念没注意听他说了什么,低头整理衣服、头,脸上跟贴了烙铁一般滚烫。这样的灼热一路蔓延至耳根、脖颈。
待她稍微平复了些,傅寄忱清清嗓子,道了声“进”。
门外等待已久的祝一澜一手推开门,怀里抱着文件夹进来,看到沈嘉念在里面神色愣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
“我先出去了。”沈嘉念觉得浑身都要烧着了,语略快地说完,不等傅寄忱回应,抬步往出走。
“等等。”
沈嘉念刚走到办公室门边就被叫住,脚步顿了一顿,闭眼深呼吸,回头看他。她都已经那样哄他了,他还想怎么样?!
傅寄忱拎起她落下的包,在手里晃了晃:“包不要了?”
沈嘉念一愣,现自己误会他了,微微窘迫地咬了下唇,走回去拿上包,听他温声叮咛了句:“注意安全。”
沈嘉念胡乱点了点头,出去了。
刚走出写字楼,她就接到了柏长夏的电话:“下班了吗?用不用我过去接你?”她也想看看沈嘉念工作的地方。
“刚下班,准备去找你。”沈嘉念说,“我们酒店见吧。”
中午相聚时间太短,很多话来不及说清楚,经过一下午的挣扎,沈嘉念已经做好了坦白一切的心理准备。
路上有点堵车,六点多,到了曼得里酒店。
柏长夏下午哪里也没去,在房间里睡了醒、醒了睡,直至黄昏日落。听到敲门声,她从床上爬起来,光脚下去。
从猫眼往外看,确认门外的人是沈嘉念,柏长夏拉开了门。
沈嘉念两只手提着从餐厅打包的饭菜,在她眼前晃了下:“我们在房间里吃晚饭吧。”
“正好我不想出去。”柏长夏帮她提了一袋。
她下午洗了个澡,身上穿的是从家带过来的家居服,一整套浅灰色的棉麻套装,素面朝天,长用鲨鱼夹随意挽起,凌乱又慵懒。
两人在落地窗前对坐,菜摆在中间的圆桌上。
冬季天黑得早,窗外正对着这座城市晚间的璀璨灯火。
沈嘉念买了两个椰子当饮料,壳已经开了拳头大小的洞,插上吸管递给柏长夏一个。
“你在哪里工作?做的什么?”柏长夏吸了一口清甜的椰子水,看着对面忙着布置碗筷的沈嘉念。
她们两个都是音乐学院毕业的,一个专攻大提琴,一个专攻小提琴,出了校园很难找到其他领域的工作。
柏长夏问什么沈嘉念就答什么:“目前在东柯当总裁助理。”
柏长夏有点惊讶:“能应付得来吗?”
沈嘉念吃了一口蒜香小排,笑道:“正在慢慢学习中,比起刚开始手忙脚乱,现在已经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