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臉頰燙燙的,輕輕掙扎了一下,「朝日鍋怎麼忽然……」
沈朝日輕輕颳了一下他的鼻子。
這樣的孩子,軟軟地表達自己的喜歡——誰會不心軟呢?
何清的心臟也軟成一團,但還掛念著正事。
他從柜子里熟練地找出一沓東西,翻出其中幾張,遞了出來。
「喏,湫湫的合同,還有一些別的資料之類的,反正現在合同作廢了,拿著就行。」
何清笑笑,一把攬住少年,「等湫湫有空咱們一起吃飯!」
山芋湫也彎彎眼睛,「好呀。」
他看了看表,有些抱歉,「我現在就要走啦,等下還有事情呢,有空再聊?」
等會兒還要見粉絲呢。
少年乖乖道別,抱著資料輕輕關上門。
會議室一下子變得冷清。
半晌,何清嘆氣,「本來就是我們團耽誤了他。」
沈朝日也點點頭,喃喃,「希望他以後能飛到更遠的地方。」
山芋湫一個人的熱度能頂上他們三個人,在團體內完全是扶貧。
單飛好,單飛有前途。
他們也很期待山芋湫變得更閃亮的樣子。
*
「等下要說什麼呢?說我自由了?還有什麼……」
「唔,先給大家飯撒?」
「好久沒線下見面了……簽公司以後叫齊助理多舉辦線下活動好了。」
山芋湫站在角落自言自語。
叮一聲,電梯門一開,一位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用餘光瞥了一眼——是公司的一位股東。
這人他有些印象,是個喜歡亂玩的花花公子,似乎是山家的旁支。
少年抿嘴,往角落站了站。
他不喜歡股東們,現在離開公司,更不用看他們的臉色。
才不要和這種人打招呼。
股東忽然開口:「芋湫,你找好的經紀公司了嗎?」
山芋湫不想說話,只是低低應了一聲。
男人忽然逼近他,「找的哪個公司?叫什麼名字?旗下有什麼藝人?」
山芋湫蹙眉,「可以不要離我太近嗎?」
股東一噎:「我只是關心一下以前的員工。」
他忽然想到什麼,「你知道你的養父母進醫院的事情嗎?」
山芋湫一愣,不明白這句話的意義。
「兩個人身上的傷都很刁鑽,從皮肉上看不出什麼,但卻傷得三天沒能下床。」
股東頓了頓,「他們說是兩個人互毆,你信嗎?」
山雄林夫妻倆不管怎樣都咬死是互毆,兩人抱得緊緊的,眼裡充滿恐懼。
他聽說,開庭當天,他們的親生兒子許停也到場,夫妻倆完全崩潰,在被告席里尖叫亂哭,不停懺悔,搞得法官不得不停下來,等兩人穩定下來後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