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幼:什么东西?
桑落:牛奶面包水果之类的,你想要什么?
桑幼思考了一会:算了,你别来,出门太危险。
她们虽然在校封闭学习,但是通过班级电脑也时刻关注着疫情消息,宴市这次疫情很严重,甚至上了热搜,其他地市都纷纷支援。
这种时候,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半晌,桑落回道:好。
日子又重归于平淡,周六的晚上,桑幼低头写着作业,突然听见一声尖锐的叫声,声音带着哭腔。
“受不了了!什么时候能回家?!什么时候能回去?学不下去,我、我学不下去了。”女生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边缘,她边说着,豆大的泪珠滚落,又被口罩接住,不一会,呼吸急促,俯身趴在桌上放声痛哭。
这一下,引动牵扯了很多人的情绪,没一会,响起了不少抽泣声。
连哭都不敢摘下口罩。
桑幼听着四周的哭声,握紧,顿了下,才继续写字。
这是高三封校的第十一天。
隆冬之初,天色亮得越来越晚,这几天甚至都是阴天,连太阳都不见了。
杨老师理解他们的压力,叹了口气,道:“哭吧,哭出来好受点。”哭完还是得继续学习,高考临近,不能停。
高三封校的日子实在苦闷难熬,不说同学们崩溃,老师们也很疲惫。偶尔有空闲的时间,桑幼他们几人就约着打打球、打打牌、走一走,权当是放松身心。
一天晚上约的是篮球。
十七班的几个男生打,桑幼和林桥烟只是去看戏的,看帅哥打球也挺放松。
林桥烟说:“他们几个打球很厉害,只是平时不认真打,真要动真格,那可激烈了。”
“确实厉害啊。”桑幼感叹一声。
林桥烟摸出手机:“我给你找找以前他们打比赛的视频,那时候他们可爱炫耀,特别喜欢……动态吧?我找找。”
林桥烟跟周砚、简栎城、富太子爷高一时是一个班的,高一时的实验班,不过后来文理分了班。
桑幼凑过去看她翻企鹅联系人列表,心思一动,问道:“周砚是哪个啊?”
“周砚?周砚不喜欢东西,动态基本都是空白的。”林桥烟手指翻动了一会,指着一个头像说。
头像是一张侧脸,黑白基调,很模糊,阴影感很重,看清的那一瞬间,桑幼上翘的嘴角猛然僵住。
“……这是周砚?”
林桥烟点开:“是啊,这头像好像是周砚本人,高一时候,听陈钦年说,简栎城跟周砚打赌,赌什么忘记了,输了得用本人照片做头像,周砚就用了这个,没想到这么久还没换。”
之所以记得这些陈年旮旯里的旧事,是因为那时用本人照片做头像很火,但是周砚根本没有头像,只有一片空白,昵称还只是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