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穿黛螺色衣裙色女郎说:“顾大人这次回来,怎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以往行军,不都平平安安的吗?”
另一个身穿桃红色衣裙的女郎横她一眼,道:“战场上的事儿,刀剑无眼的,又有谁说的准呢。”
黛螺色衣裙的女郎闻言,悄悄叹了一口气道:“这到说的也是。”
顿了顿,她转而又蹙着黛眉疑惑道:“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先在边关养着,还非得回到上京城中,路上奔波来奔波去的,多凶险呐。”
桃红色衣裙的女郎低眉垂目道:“大人怎么想的,咱哪能猜得到。”
两个丫鬟渐渐走远了。
沈醉欢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是……顾长策行军回来,受了重伤?
目光转移到檐廊拐角处女子的身上。
只见她也是白着一张脸。
在那转角处躲着站了一会。
良久,才伸出手,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裙。
又抬脚往前方的院子里走去。
直到走到衣衫红木雕花木门前,才堪堪停住脚步。
那间房间房门紧闭。
可沈醉欢见她也不推开,只是站在那紧闭的房门前透过窗户纸往里头瞧去。
她心里面惴惴不安,便也向前走了两步。
随着“沈醉欢”的目光往里瞧。
这一眼望过去,吓得她差点惊呼出声。
只见顾长策后背处全是交错的伤痕和血迹。
男人光裸着后背趴在榻上。
玄色衣衫半褪,堆叠在腰腹连接处。
明明是那么重的伤,可他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疼痛。
只不过黑沉沉的眼眸之中一片死寂。
沈醉欢看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而那名身穿软烟色衣裙的女子似乎也是心有波动。
她漂亮浅淡的双眸中有莹莹泪光。
葱白的手掌扶在红木雕花房门上渐渐收紧。
沈醉欢看到她咬着自己嫩红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