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还会怀疑自己不喜欢她呢。
至于行了房事后,第二天一大早便离开的事情……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跟她解释说:“……我当时,以为是自己强迫你行了房,怕你第二天看到我后更加难过……所以才会离开的。”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当时慌乱极了,害怕面对沈醉欢看向他的充满恨意的目光。
只要一想到这种画面,他都觉得心口处都在闷闷的疼。
沈醉欢闻言,神情微顿,沉默半晌。
忽然感觉心里头酸酸涩涩的。
是啊,顾长策以往对她如何,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他对她那样好,整日里粘着她。
满心满眼的情意几乎要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可她当初看到他与秦思琼站在一处的时候,甚至都没能开口问他一句,便轻易给他定了罪。
以至于后来成亲五年,两人几乎是日日冷脸相对,甚至差点和离。
白白蹉跎耽误了那么久的光阴。
想到这里,沈醉欢眼底都有些泛热。
她卷着被子往他身上靠了一下,皎白的小脸深深埋进他怀里。
有些闷闷的对他说了句:“……对不起。”
沈醉欢觉得,有些事情是该解释清楚的,于是她安静了一会儿,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
便从他怀中抬起头来。
带着些哭腔的对他说:“……顾长策,其实我也很喜欢你。”
这话落下,沈醉欢明显感到环绕在自己腰侧的手掌紧了一下。
她漆黑的长睫之上一滴泪珠儿要掉不掉,但此时,她却弯着眼睛对他笑了笑。
无视眼前男人眼底的惊涛骇浪,她继续缓缓说道:“不只是失去记忆后喜欢你,失去记忆前也同样喜欢你。”
“当年接到圣旨的那一天,是我长这么大最开心的时候,……我想嫁给你的。”
她眼眶红红的,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又说道:“我当时成亲后表现得不开心,是因为在成亲前几日里撞见了你去安置思琼和秦小屿。”
沈醉欢咬了咬嘴唇,有些难为情地说:“……我以为那是你在外面养的人……”
“心里很伤心,但是又没有勇气去问你。”
生怕他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了,一问出口便会将自己心中那最后一点妄想戳破一样。
若是不问的话,尚且还能骗骗自己。
这些话说完,她只觉得心尖儿又酸又软。
沈醉欢觉得,这时候,她跟顾长策说的“喜欢”和失忆时说的“喜欢”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现今完全坦诚,再没有什么瞒着彼此的事情了。
她张了张嘴,又想说些什么。
但说完那些话之后却觉得整个指尖都在麻。
明明当时没见面的时候有那么多话想对他说,可人现在就在她榻上。
她却觉得舌头打了结一样,只能任由汹涌的情潮一下一下猛烈的撞击着她的心门。
她咬了咬嘴唇,忽然扬起小脸。
形状姣好的红唇紧紧贴上他湿润的淡色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