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知我对西晋忠心?”蒙磐静静的看着她。
南棠只轻轻瞥了眼乌长悲:“暗营出来的,大事上信得过。”
她看了看在刑架上哆嗦的邱兴运:“蒙掌令不用刑吗?”她其实很想看看暗营的手段。
蒙磐却摇了摇头,他一抬手,手下一名暗卫上前抵过一卷竹简,他双手呈到南棠面前。
南棠一挑眉:“这是?”
蒙磐沉声道:“桓王世子博衍同北羌人暗通款曲,与曹家三方合谋,于二王子葬仪当日,利用北羌秘药设计陷害五公主上官灵雁与三王子上官菏泽私通。”
他声音平静,仿佛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
南棠打开竹简,里面是一份已经写好的口供。其中如何与北羌勾结,如何安排内侍撞破,如何引二人前来都有具体的标注。
南棠愣了愣,半晌憋出一句:“掌令使还真是……青天大老爷。”
蒙磐脸上的神情似乎僵了僵,他看向南棠略微躬身:“不知五公主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满意。”南棠轻笑:“不愧是暗营的耳目。”里面很多事情,连她这个苦主都不知道。
蒙磐沉声道:“无论公主信与不信,我并无意偏袒桓王,今日呈于公主的,我保证会一字不落呈到御前。”
南棠颔:“我自然是信掌令使,只是……”
她略微沉吟:“掌令使既已清楚其中原委,刚刚直接言明遣人当场查证就好,何须当着一干命妇贵女的面儿抢人回暗营?”
南棠眨了眨眼:“难道有人能拦住这消息?”
没等蒙磐回答,南棠便摇了头:“不对,西晋朝堂大半的家眷都在那,除非挨个砍下他们的脑袋,不然谁拦得住。”
南棠略一思索:“还是说,供词只是一部分,这个‘抢’的动作才是关键环节?”
蒙磐一惊,就见南棠笑吟吟的看他:“暗营一向不涉党争,历代只做晋王喉舌,这么说……如今暗营要明着站队了?”
“你……”蒙磐猛地向前一步,乌长悲伸手便拦,二人未执兵刃,拳脚相冲转眼已打到门边。
南棠有些疑惑的看向死人一样站着的暗卫,她轻声问袭雪:“他们不帮忙吗?”
袭雪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紧张:“公主,暗营的规矩,营中动手,他人不可参与,不分身份,不论生死。”
南棠恍然,眼看二人打得激烈,南棠伸手拍了拍身下的“座椅”:“我嗓子不好,帮忙传个话?”
乌长悲额头已见冷汗,这是他出营后第一次与先生动手。第十八招的时候,对面人的拳头险些击中他的太阳穴,而就在刚刚,他也差点踢中了对面人的胸口。
就在此时,突听一个极其响亮却毫无情绪的男声传来:“五公主说,让你们停手。再打她就趁乱杀了邱兴运。”
蒙磐猛地止住动作回身查看,乌长悲也堪堪收势,二人各自后退了三步。
南棠拍了拍身下人的肩膀:“好孩子。”
见邱兴运正好端端绑在那,低着头脑袋几乎插到裆里,蒙磐这才松一口气。
他看向乌长悲轻哼一声:“长进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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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真厉害。”南棠心情不错好脾气的哄他。
蒙磐看向南棠,就见她还是笑吟吟的:“蒙掌令莫急。”南棠的声音幽幽传来:“小孩子不懂事,猜着玩的。”
蒙磐冷冷的看着她,南棠扬扬眉:“那不猜了,不如蒙掌令说说,我把人让给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蒙磐皱眉:“此事于五公主,于轩辕家皆有益处。”
南棠摇头:“我不要间接的益处,我要直接的好处。”
蒙磐冷哼一声:“那抱歉了五公主,暗营能力有限,恕难从命。”
“我还没说要什么,暗营就能力有限吗?”南棠叹息一声:“蒙掌令怕是不了解我,我这人……吃不上盘子里的肉,我一定掀了桌子。”
“事实如此,人证物证都在暗营掌握中,公主又能如何?”蒙磐并不畏惧。
南棠眯着眼,眸中有些暧昧:“蒙掌令说的没错,证据确凿,那我就只能主动承认,和三哥确有私情了。”
“你……”蒙磐猛的睁大眼睛:“你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怎可能……”他话再说不下去,他突然想到这位并不是普通的闺阁少女,这是大张旗鼓养了一府男人的上官灵雁。
南棠笑得有些无赖:“蒙掌令休要这样的眼神看我,不然我会觉得,你和我,也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