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耳朵尖的小太监听了,也不知道向谁禀报去了。
皇宫午门沉重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一众太监宫女的立在宫门外头,见锦衣卫迎着一辆马车,浩浩荡荡的来了,纷纷在两侧垂头跪下,伏地而拜,口称万岁。
声势浩大,玉辇其一、吾杖、御杖、引杖等仪仗若干,接着是鱼贯而出的宫人们,身后车马各一乘,用以安置补药和随行的太医若干。
锦衣卫先行一步,特去屏蔽左右之人,头戴着金色盔帽的大将骑马行在最前头,街道大多都被封锁,静鞭数鸣,净水泼街,百姓接连跪拜。
武皇单手撑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子民,眉头郁结之样不展。
知道的都说当今陛下仁慈,怜悯体恤老臣子,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他怕了宰相大人吧。
拐过三五个街道口,终于看到了宰相府的大门。
管事的一早就在外头迎接了,门口的台阶都被清水扫净,而托病的宰相大人也身穿官府由着仆从搀扶着。
“老臣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褚忠怀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宰相大人不是病了吗?怎么还亲自出来了,当小心自己的身体才是,朝中大臣可都记挂着呢。”武皇道。
可到底褚忠怀是个老狐狸,摇了摇头:“老了,不中用了,昨夜受了一点凉气就这样了,倒是给陛下和诸位同僚添麻烦了。”
说着还掩面咳嗽了两声,苍白之色浮于脸上,连走路都得要人搀扶着。
“赶紧进去吧,门口风大。”武皇不露喜怒,叫人赶紧进去。
未免的过了病气,两人说话都是用屏风隔开左右的。
“宰相大人这一病我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就连朝廷上的大臣都记挂着呢。”武皇笑了笑接过管事的送上来的茶,并没有喝。
里头太医院的太医正在给褚忠怀医治。
“那些老家伙就是喜欢一惊一乍的!不过啊,我也老了,却是该将一些事情交给下面的小的去做了,陛下可还记得我的那个养子?”
“姓林的那位?听说之前被派去和反叛军和谈了,如今该回来了吧。”
和谈是假,去出谋划策才是真。
“是啊,那孩子心思细,是个能成大才的。”
“是不错,改日叫他进宫坐坐。”两个人你来我回,明争暗斗。
一盏茶的功夫太医也瞧完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却是是受了些凉气,养养就好了。
武皇点了点头,又叫人送上好些补药来,人参、异果、燕窝等不计其数。
“时候不早了,朕也该回去了。”
“陛下,小九找到了吗?”褚忠怀蓦地冒出来一句,叫停了武皇。
“宰相何时关心起小九来?”武皇没回反问道。
“哎,那孩子着实可怜,无父无母的,我也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褚忠怀叹了口气,感慨道。
“若是他回来了,朕会派人告知你的。”
武皇可从不听信他的鬼话,事出反常必有鬼。
转头就派人去打听小九的下落了。
另一边的西北院落里——
晏舟又一日练武回来,刚准备进门,转头就被秦九月给拦了下来。“你给我过来!”愤愤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