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郡這麽說許松墨就放心了許多,他爸當年就是吃在合同的虧上,所以在這方面他一向比較謹慎。
「改天請你吃飯。」
許松墨拍拍錢郡的肩膀,謝道。
錢郡擺擺手,笑道:「小事,不過你這是要做什麽?工作?趙亦銘捨得讓你出來?」
提及趙亦銘許松墨便垂下了眼,合同一角也被他捏的皺巴巴的,「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錢郡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他像被人點住了穴道似的,一動不動。
許松墨拿起筆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交給行政的人。
錢郡這才慢慢回過神,有千言萬語想說,最後化作一聲長嘆。
許松墨抬起頭,微微一笑,「我都沒嘆氣你嘆什麽氣。」
錢郡搖頭,他算是許松墨和趙亦銘這十幾年感情的見證人,也知道兩人當年有多不容易,所以也格外唏噓,「這叫什麽事啊。」
說完他抬頭看向許松墨,思索了會,道:「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說一聲。」
許松墨笑道:「謝謝。」
錢郡忍不住又嘆了口氣,許松墨拍了拍他的肩,「得了,別嘆氣了,快去上班吧。」
錢郡點點頭,剛要起身,又坐下了下來,「你現在住哪?」
許松墨把地址告訴了他。
錢郡有些心酸,他和許松墨同窗多年,什麽時候見他都是一幅矜貴模樣,一想到他住在那種地方忍不住惆悵起來。
「我在這附近有個單身公寓,要不你先搬那塊住去。」
錢郡望向許松墨,雖然早知道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許松墨笑道:「搬來搬去也挺麻煩,再說我現在住著也挺好。」
錢郡點頭,「行吧,你要是想搬告訴我,我把鑰匙給你。」
許松墨點點頭,看了眼時間,催促道:「行了,你快去上班吧。」
錢郡再次起身,過了會又折了回來,「對了,明天校慶你去不去?」
許松墨想了想,道:「再說吧。」
錢郡估摸著趙亦銘肯定會被拉去,畢竟校長就指望著他贊助個體育場,如果許松墨也去了,兩人一碰上也容易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