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月心里一冷,“你是觉得她们配不上纪朴。世家子弟,她们连他的妾也不配做。”
“就算她们不是青楼女子,也断然没有机会。”
“为什么?”
文渊之想了一想,道,“良渚的世家子弟,弱冠之年已有许多男子成了家,可这个纪朴,全然不近女色,这是为何?”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我又没混过良渚。”
文渊之轻笑,“我不是让你猜吗?此处就你我二人,乱猜一气也无人说你什么。”
“是因为纪朴痴迷武功,不想成家?”她想起他总是拉着她要较量一翻,往常都是打五场,纪朴赢一场。
“武功对他而言,的确是不小的诱惑。却也不是真正的原因。”
“哎,我猜不出,你直接告诉我,总不能是他根本不喜欢女子吧?”
文渊之默认了。
勾月慢慢瞪了眼睛,“你说真的?他真的像个和尚一样不沾情爱?”
文渊之摇摇头。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不是不沾情爱。”他多言一句。
“既不是无情之人,那又为何不近女色?”勾月捧着下巴看他。
文渊之不语,叫她自己猜。
她终于明白过来,“是他不喜欢女子……喜欢……男子?”
勾月坐立难安起来,“那这……这……”
他有些欢悦,“你怕他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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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想多了。”勾月打断他,“纪朴绝不喜欢你。”
文渊之抿抿嘴,泄气道,“那你想说什么?”
“莲踌告诉我,她喜欢纪朴,我得早些和她说一声,免得痴情错付。”
他拉住她,“这件事绝不可外传,至少不能从你口中传出去。”
“为什么,莲踌会难过!”
他拉她坐下,“即使良渚世家中有人这样猜测纪朴,可从未有人真正说出口,你觉得是为什么?”
“又让我猜?”勾月没耐心,“他们不敢?”
“没错。”
勾月不明白了,“不是说纪朴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吗?那纪氏一族还有人保他?”
“是他师兄。”
“哦,你说沈桑?他护他师弟也情有可原。”
“我说,是他师兄。”
他总是话说一半,但这次勾月却没再让他多说,“行了,我已经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文渊之追问。
勾月说她知道了,“沈桑与他——”文渊之的手指覆在她唇上,封住了她的话。
“沈桑此人,性情狠厉,亦正亦邪,连我也看他不透,平素不爱参与朝中是非,不过天下郡州私兵什长,多半从鹿鸣山书院而出,现如今鹿鸣山主人已很少露面,出来相于朝廷的,除了沈桑再无旁人。”文渊之说道。
她点点头,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叫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