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月道,“损阴德的事儿,你叫我跟纪朴去做?”
他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能救王家两条人命,你想想得积攒多少功德哦。”
纪朴活动活动膀子,准备下半夜早些起来。
月光将三人的身影慢慢扯长了。
回了客栈,见瑶台和莲踌正等他们。
勾月跑过去同她们说起今日的事来。
莲踌上楼时回身望了一望纪朴,看得他背后好似有虫子爬,他急忙躲开眼。
“怎么还有这种冤案?”瑶台说道。
三人一路往房中走去了。
到了下半夜,勾月打了个哈欠起身,门外已经站了纪朴。
“起的那么晚,我还得等你。”
勾月没睡醒,“你爱去自己先去,我又没叫你等我。”
“文大人叫我等你的。”
“走吧。”拿清水洗了把脸,在井水旁漱了口。
檐下的灯笼亮堂,纪朴犹豫许久,最后走远了些,无意一般指着自己的脖子,问她脖子那一道红印,“这是什么伤,这样深?”
勾月道,“镖……飙雪的一个冬日,我们一家人出行游玩碰上了土匪,然后我奋力抵抗,打得那叫一个难解难分,嘿——就被割伤了脖子。”
“哪里的土匪,这样猖獗?”纪朴问道。
勾月不想暴露太多,寻常堂也是出了名的镖局,现如今文渊之仍不知她跟了他两年多,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对他说。
“都过去了,问那么多。”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片农田,果见几座坟头,尚是新土。
“掘一座就行了吧?”
纪朴急忙去捂她的嘴,摸到她被夜风吹得冰凉的唇,“掘人坟不是小罪,你不要高声说话。”
勾月呸了一声,吐了好几口口水,“你说清楚不就行了,还捂住我的嘴,你方才从客栈的茅厕出来,洗了手没有?”
纪朴开始掘坟,“好像没有。”
勾月想用铁锨给他一下。
片刻又听他道,“我不是解小手,我是方便去了。”
她慢慢握紧了铁锨,猛地朝他挥去,被他抓住木柄,“洗了,洗了,我逗你玩的。”
“找死呢,你。”
二人手脚麻利,很快打开棺材。
勾月面对尸体懵,“难道要将死人搬回去?”
纪朴叫她走远些,从袖中拿出锋利的小刀,自他腹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