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
濮阳两百石以的官吏,纷纷来向吕布敬酒。
吕布亦不推卸。
虽然吕布的出身,只是边塞一武夫,但毕竟是在洛阳和长安两个大汉都城待过的,吕布的言谈举止,在这群濮阳官吏眼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位者之风,让人忍不住俯听命。
对于濮阳官吏的反应,李牧同样没有惊讶。
整个濮阳官吏中,连县丞靳文都不能断定李牧是否在诈降。
其余的官吏,就更不能断定了。
他们只知道,许久未见的濮阳令出现在濮阳,还献了濮阳城,这跟直接降了吕布没什么区别。
连濮阳令都降了,那他们自然要极尽的讨好吕布了!
吕布见濮阳官吏一个个谄媚的模样,不似作伪,心中对李牧又信了三分。
原本担心李牧埋伏了刀斧手还刻意佩戴的宝剑,此刻也被吕布摘下悬挂在圆柱,以示真诚。
酒宴将尽。
吕布驱散了赴宴的濮阳官吏,只留下李牧一人。
“显谋,久闻你是当世少有的奇谋之士,吕布不才,愿听显谋对兖州当前局势的想法。”吕布虽然酒醉,但没忘记正事。
虽然濮阳拿下来了,但兖州最终花落谁家,吕布不能确定。
李牧折扇一甩,鹤鸣九皋的绘图在烛火下显得更加清幽。
“虽然有想法,但温侯恐怕不爱听。”
李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给了吕布一个警示。
吕布眉头一蹙:“忠言逆耳,但却利于行,显谋但说无妨。”
李牧起身,一边踱步一边摇着折扇,驱散夏日的炎热:“温侯可知,豫州刺史郭贡?”
见李牧提到郭贡,吕布顿时眼神一凛:“陈宫的亲信部将汜嶷,曾在醉酒的时候说过,除了我们这支陈留兵外,豫州刺史郭贡也会攻打鄄城。”
李牧轻笑:“温侯知道郭贡,那便好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