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方才听他骂苏家有苏青青胸口便堆了满腹火气,这会儿听他嘴里又不干不净说话不中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人说话怎的这么难听?你不过也就是个打杂的,哪来的优越感?真当这酒楼是你的了?”
“你……你们!刁民!泼妇!”
“我呸!还刁民?你以为你是县老爷啊?一口一个刁民?老娘看你最刁民!”
三人吵吵嚷嚷的,引得路过行人频频探头看,
苏青青见状,忙插在三人中间,拉开小叔小婶,转头对着那伙计说道:
“小哥莫急,且听我说完再发火不迟。”
苏家有放开伙计,刘氏也退去一边,手下没有动作,两人脸上却依然都有些不愉。
伙计整理整理衣服,却是不敢再多说,
听苏青青说话态度温和有理,不似后面她的两位长辈动不动就要动手,心里舒服了些,
也对方才自己恼怒之余对一小姑娘家家的口出恶言感到一丝愧疚:
“姑娘且说。”
见他这会儿恼怒之色褪去,涌上愧色,
苏青青心道,看来这人本性不算坏,只是脾气不咋好罢了。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看出你不会做事。”
其实苏青青第一次来镇上,更是第一次见这伙计,哪里会知道这伙计的事情?
不过想知道也不难,完全可以推理出来。
一个只能够守在后门剥蒜的青年,绝对是不太受重用的。
看这人年纪不小了,酒楼这种地方,一般会挑选年幼或者年老之人在后厨帮工,他这般年纪的,不是帮厨就是在前堂跑堂,
这个年纪还在后门剥蒜剥菜,只能代表他不受重用。
这些仔细想想,其实是所有人都能够猜到的事情,
但此时让那青年伙计听着,那就自然是不一样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如此。
“这话怎么讲?”
小厮望着苏青青问道。
“小哥应是急性子,还是直爽不会拐弯儿的那种,平日里应是没少得罪人吧?”
苏青青淡淡得问道,
小厮眼神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