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細軟胡亂躺在上面,皆是女子所配飾物。
南湘王妃看著二人,抬手示意讓他們說話。
被悶久了,破布剛一扯開,兩人就張大嘴巴汲取鮮空氣。
王妃旁邊的人審問道:「你們兩人來這兒,意欲何為?」
堵的那一會兒,老大腮幫子都僵了,在肩膀處蹭蹭緩了緩,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手腳動彈不了,眼瞅他們又人多勢眾……
「唉喲!」被人一腳提到痛處。
「回話!」
他痛哼兩聲,偷來的東西都被摸出來了,還要說什麼。
「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日子揭不開鍋,只能出來偷點東西餬口。」
「你們有手有腳,出去干點活也好,何至於做這種事!」
老大嘆氣,腦袋支得累了往地上一躺:「哪那麼好找。」
「既然你們東西都偷到了,為何會在江姑娘的窗前被發現?莫非、還有所圖?」
他忙道:「不敢不敢!路過而已,路過而已……」
小跟班看得分明,被他們稱作江姑娘的人,像是他們還爬在山坡上看到的人,長相不清,看衣裳顏色有點像。
那人見他樣子,把他嘴裡的破布也扯出來:「你有什麼想說的?」
見問到自己,他害怕地縮了縮。
「我們啥也沒幹,別問我我不知道……」
審問的人擺手,是個沒用的。
帶下去再繼續問,朝中這麼多高官夫人在這裡,要是出了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此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就看怎麼處理了。
江倚寧尋了過來,南湘王妃見她毫髮無傷,徹底舒了一口氣。
*
月媞斟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被那兩人打岔,江倚寧反而冷靜下來,一時衝動解決不了問題,還得從長計議。
「我阿娘她侄子,年關過後就賴上了我,硬說我對他有意,還說什麼非我不娶。」
「跟娘解釋了好多次,她都不肯信我,把我禁足在府里,今日聽說那小子她娘也來了,才偷摸跟著出來。」
「後面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說完後不確定地看向月媞,心中帶了忐忑。
親娘不信她,一時遇見個能說上話、又年齡相仿、還幫了她一程的人,不忍將前因後果都與她說了。
「江夫人,為何如此相信他?」
「我身邊出了叛徒,婢子偷了我寫字的紙,連著貼身衣物和一些常用的飾送給他,我娘拿到時就是以我筆跡寫的詩。」
「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