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可能,古代的计时单位不就是这些?”曾晓娇争辩道。
“一个数字竟被运用两次?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蔡从章轻轻地说道。
我和曾晓娇听蔡从章这么一说,又开始低头沉思。
蔡老师每次的问题,都人深省啊。
“还是得从这蚂蚁身上找答案。”蔡老师也不闲着,陪伴着我们刨根究底。
我想,他自己估计也没答案吧。
“一更六刻!”曾晓娇惊呼道。
蔡从章笑了,说道:“解释一下。”
“蚂蚁六条腿!”曾晓娇的答案简单粗暴。
“还有一个头呢!”我不甘示弱。
“老蔡不是说了吗?‘一’不行!”曾晓娇立刻反驳。
“和我想的一样。也许,这个提示,就是音和体形特点的结合。”蔡老师给出了评语。
“一更六刻……也就是晚上八点半。”曾晓娇计算出了具体时间。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有七个多小时。”
“走吧,今晚,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再过来看看,说不定就真相大白了。”
蔡从章蹲下身子,一屁股便坐在佛台上,曾晓娇在下面扶住他,把他扶下了佛台。
整个下午,我都窝在禅房里,一会儿躺在床上,一会儿来回踱着步。
一想到晚上可能就要有最后的结果了,我的心里就变得非常忐忑,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还时不时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唉,今天的时间怎么比平时慢多了!”我在心里感叹道。
而蔡从章的表现就要镇定许多。
他回来后,就一直坐在书桌旁继续看他的佛经,好像晚上即将生的那件重大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似的。
我不得不佩服老一辈特务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定力。
“叶真去哪儿了?”焦急等待中,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今天早上分开后,我好像就一直没有再见过他。
“没有得到我答应合作的回复,他可能也在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吧。”有关叶真的念头,也就仅在我心中一闪而过,我的注意力很快就继续回到月晷上来了。
晚上吃过饭,我们早早便等在了东大殿旁。
今晚,月明星稀,是个好天气。
不到七点,天色就已经黯淡下来,月亮从东边缓缓升起。
“走,进去看看!”蔡从章一声令下,我们三个人从东大殿鱼贯而入。
“老蔡,还不到七点,时间还早。”看着蔡从章已经在佛台前攀爬了,曾晓娇提醒道。
“下午没事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其实一更一刻也并非不可能。我们不能作茧自缚,自以为是地把自己限定在一个局限的空间里,多尝试一种可能,就能多一种比较,说不定能更快地得出正确的结论。所以,为什么很多历史上悬而未决的谜题、考古中现的离奇古怪的现象,都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就是这个道理。我们还是得记录一下七点十五分的指向。”
听见蔡从章的回答,我笑了笑,这老头儿还是极其小心谨慎的,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七点十二分的时候,整个佛光寺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各个大殿内、禅房里的灯火和月光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