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都没有一个答案。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蔡从章和曾晓娇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一进来,曾晓娇就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和老蔡倒了两大杯水,她一口气灌了两杯。
“怎么一到敦煌,这美女就变成野兽了?喝水都来得如此野性。”我笑着说道。
曾晓娇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跑了一整天,又累又渴。”蔡从章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沧桑的老脸都快变成了一张花脸。
“看来今天没少跑。”我看着老蔡红光满面的样子,在心里想道,“这老头儿精力太过充沛,为了藏经洞南征北战的,真是敢打敢拼。”
“老蔡,奔波了一天,有什么新的收获?”我问道。
“你现的那两块壁画残片,果真到了敦煌。”老蔡慢悠悠地说道。
这个消息意义不大,我已经从常勇那儿知道了。
“没了?”
“听说他们已经把这两块壁画送去断代了,只能静待结果。”蔡从章说。
“老蔡果然料事如神,他们并没有什么进展。”曾晓娇笑道。
“但我们也没有任何收获啊。”我立刻补刀。
“别着急。”蔡从章露出一丝笑意,“据内部传来的消息,院里已经安排专家做了初步的鉴定,这两块壁画不论材质、绘画风格,还是所使用的颜料特点,都符合那个时代的特征,应该不是赝品。”
“这还不算进展?”我故意问道。
曾晓娇嗤之以鼻:“这些情况,其实我们早就预料到了,和老蔡之前的分析不谋而合。”
我好奇地看着曾晓娇,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莫非事事都要报告你?”曾晓娇白了我一眼。
我又转头看着蔡从章。
蔡从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像这种个人的臆断,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都不值得为外人所道。”
“需要用到我的时候,我就成了内人;
不需要我插手的时候,我就是个外人?”我在心里忿忿不平。
不过,我并没有将不满写在脸上。
“有没有陈峰的下落?”我换了一个话题。
曾晓娇摇了摇头。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等。”蔡从章倒是言简意赅。
“只有等到他们的断代数据出来以后,我们才会有针对性地制定下一步的行动方向。”曾晓娇笑道。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说不定,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正是为我们做嫁衣裳。哈哈哈。”
“这是哪里的底气和自信?”我看着曾晓娇那志得意满的样子,在心里腹诽道。
晚上,当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又把自己现在的处境认真分析了一遍:强敌环伺,举目无亲。
我想起了那句着名的论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在“第二个藏经洞”这个具有巨大的历史价值和经济利益面前,我没有朋友,只能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