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谁?
苏婉珍最恨的,肯定是害死霍时清的人。
但霍时清的死是一场意外。
如果真要说个人,那也是阮音。
只不过颜蔷替霍时清遮掩了,苏婉珍如今还不知道。
“宁二哥。”
颜蔷坐在这喧嚣的街头,认真的看着他,“我很好奇,你怎么就肯定阮音是霍伯母手里的刀呢?我不信那晚你是真的算到了什么,我只想知道,宁二哥在这里面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
她刚到青州时,宁苑廷和霍岐一起来过一次青州。
在云顶酒店。
那一晚霍岐与宁苑廷的饭局中,霍岐中了药,还被人安排了一个身患艾滋病的女人,而宁苑廷以一句“算到今晚有烂桃花”先行离开了青州。
而霍岐居然没有追究。
后来的宁家宴会,宁苑廷又以那晚不详为由,连他侄子的百日宴都没有参加。
一次两次,绝不是巧合。
她觉得宁苑廷和霍岐之间,可能有什么大家都没有现的关联,看起来,宁苑廷并不太喜欢霍岐。
宁苑廷笑。
他皮肤白,模样清瘦俊雅,看起来像那种画里走出来的神仙,所以他不叫神棍,而叫宁半仙。
那双眼睛总是温和的看着人,但里面透着的光又像是可以看穿人心。
“我送你个卦吧,事业挂。”
宁苑廷不知从哪变出了三枚铜钱,放在手里闭眼默念后往摆着烧烤的简易桌上散开。
颜蔷看着铜钱。
“啧。”
宁苑廷看向这卦的眼神有些微妙,抬起头时,他眼神沉重又遗憾,“这卦不太好,我觉得你的事业要黄。”
颜蔷又看了眼铜钱。
她看不懂卦象。
“我的事业?”颜蔷问,“这也是宁二哥算到的吗?宁二哥能不能替我解释一下这卦象的意思?”
“佛曰不可说。”
“可是二哥,”颜蔷说,“算卦,是道家。”
宁苑廷笑了笑,收起铜板,一本正经:“佛道本一家。”
他不愿说,颜蔷纵然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倒是这家烧烤确实不错。
算卦之后,两人只聊了会儿宁欢欢,聊了点以前的事,对方才的话题都没有再提及。
宵夜后,宁苑廷亲自将颜蔷送回了颜家。
还没进门,她就接到了霍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