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免有幾分犯怵,眼神慌張,支支吾吾憋不出一個字。
「過來。」沈驚墨冷冷命令道。
對於他的要求,對方哪敢不從,遲疑了會兒,慢吞吞走過去,站定後沒敢抬頭看沈驚墨一眼。
沈驚墨用打過方齊賢的書卷抬起他下頜,讓他抬起視線。
那人被迫看到了沈驚墨的臉龐,頓時驚恐得瞪大雙目,面色灰白。
看著他的反應,沈驚墨勾唇笑了,「叫什麼名字?」
「尹、尹文州。」
沈驚墨點點頭,「倒是有幾分姿色,文州是想伺候一個人,還是一堆人?」
尹文州「刷地」面色慘白,兩眼一黑險些暈過去,再傻也明白沈驚墨的意思,他不敢說話,認命地低頭。
「我不喜歡穿得多的玩物。」
尹文州屈辱地解開腰間束帶。
「而你,做玩物還不夠格,從小侍當起吧。」沈驚墨指了指肩,甩出一塊玉,「捏舒服了,再賞一座莊子。」
一二再再而三的被羞辱,尹文州再憋不住怒火,他的家族不是很大,該有的聲望卻也是普通家族比不了的。
沈驚墨這般侮辱他,尹文州接住玉,憤恨地抬頭,「我尹文州就是死!被其他人淦死,死在大家面前,也不會——」
尹文州恨恨地把手中玉亮在眾學友面前,作勢要摔碎它,乍一瞥,他的動作頓住了,再仔細辨別,驚愕抬頭。
這、這是國公府名下的地契令!
近半月,嚴帝以東城前朝遺蹟為中心,向外擴充三條城街,建國公府,聘用的全是江湖能工巧匠,朝廷作監親自監工,萬分重視。
東城全是黃金街道,修的三條,條條通往皇宮,國公如此被器重,他爹作為建設國公府督工中的一員,沒少為此想發愁。
此事做得不好會掉腦袋,做好了平步青雲,為了傍上這位大人,他爹沒少發愁……
沈驚墨敬他有幾分骨氣,伸手要回地契令,「既然這麼不識時務,滿足你。」
「等等!小的話還沒說完。」
尹文州一手搭上沈驚墨的手,一邊把地契令藏進懷中,握著拳頭信誓旦旦:
「蒼天在上,從今日起小人唯沈大人馬是瞻,我尹文州就是死,被其他人淦死,死在大家面前,也不會背叛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