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以来的相处,让他已经了解了真实的林温温是何种性子,他知道她冲动起来不管不顾,可用不了多久她又会后悔,会朝他哭着求饶。
所以,这是他给她最后的一次机会,只要她过来牵住他的手,朝他扯扯那虚伪又僵硬的唇角,说一声表兄我知错了,再红着眼为自己辩解几句……
他可以试着当做什么都没有生。
然而,林温温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不仅没有上前,反而还后退两步,鄙夷地望着那朝她伸来的手,“谁要和你去赏雪,顾诚因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觉得万分恶心!”
那悬在半空的手,片刻后沉沉落下。
“三娘,别再说了。”
但凡有点眼色的人,也知顾诚因的忍耐似已经到了极限,他此刻神情已经不是生寒二字可以形容,便是恼怒到如此的林温温,见到他的神情都已经有些怕了。
可事已至此,林温温是不会承认自己害怕的,她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和顾诚因杠到底!
“我就要说,我就要说!凭什么你不让说我就不说,嘴巴是我自己的,又不是你的,你就是再火,也吓不到我了,我林温温以后都不会再怕你了!”
顾诚因喟叹一声,提步朝林温温走来。
林温温不管嘴上如何逞强,可到底还是怕他的,不由朝后退去,可这不大的房间,她又能退到何处,很快便被顾诚因抵在了墙边。
林温温自是拼命挣扎,可哪里又是顾诚因的对手,她纤细的两只手臂被顾诚因一只手就能紧紧握住,而那扭动的腰身,也被他另一只手牢牢环在身前。
他宛如铜墙铁壁,让林温温彻底动弹不得。
可林温温那张气得颤的唇瓣,还在不服输地叫嚣着各种咒骂的话。
见顾诚因低头想要朝她唇瓣凑近,林温温连忙将脑袋用力扭向一旁,警告他道:“顾诚因!你要是敢亲我,我就咬烂你的舌头!”
顾诚因动作一顿。
林温温与他紧紧贴在一起,彼此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这般不堪的亲昵,让她忍不住再次落下泪来,“你不信就试试,反正我不能嫁宁轩阿兄了,那我还能有什么指望……呜呜呜……与其和你装模作样,那我还不如去死呢!”
原来,宁轩对她这般重要,甚至连死都不怕了。
顾诚因合眼低笑,片刻后,低低道:“三娘,想死还不容易么……只是,在你死之前,还有欠我的债要还。”
说完,顾诚因将她横腰抱起,脚下忽然腾空的林温温惊呼一声,却不等再有其他反应,就被顾诚因直接扔在了那把古怪的椅子上。
那椅子似是木制的躺椅一般,可以让人半倚在上面,可在肩颈之处,又横出一个木架,上面搁着两条锁链。
顾诚因不在时,林温温和珍珠一起偷偷研究过这椅子。
这椅子打眼一看,便向是审犯人用的刑具,上面的四个锁环,正好可以锁住人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