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韩颜惜将视线移到顾寒烨的脸上。
她不由猜想,他是否会生气,韩卿卿蒙骗了他?
半晌,却是顾寒烨亲手拭去韩卿卿脸上的泪水。
他轻言轻语,甚至松了眉宇:“幸亏当年试药的人不是卿卿,未伤你的身,朕甚是欣慰。”
却又听顾寒烨吩咐:“神医,给夫人开些调补身子的药。朕龙脉单薄,卿卿可要努力才是。”
韩卿卿化忐忑于娇羞,低下头应了声。
神医哑然,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带着欲言又止低头离去。
韩颜惜知道神医心中所想,当年她为了求得龙嗣,日日忍受一百零八根银***入穴道。
只为快些促使当年试药时,残留体内的毒素排出。
可叹她韩颜惜,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她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
她多想要问他一问:“顾寒烨,我这一生竟都是错付吗?”
可如今她终是亡魂,连话都说不了一句。
这两日顾寒烨一直陪在韩卿卿左右,亲自为她换药缠纱。
每每他为她上药皱眉时,韩颜惜便想到那年,她为他挡太子暗杀那一剑时,他好似也曾如此皱眉。
剑毒沁入脾肺,她高热不退缠绵病榻,他说:“王妃骁勇,全京城都知晓本王无用,真是幸有尔焉!”
韩颜惜抚了抚胸口凸起的疤痕,似还隐隐有些作痛。
这日,下了早朝,顾寒烨照例去长乐殿探望韩卿卿。
顾寒烨路过莲花池时,却见韩卿卿同谢太尉的妻子坐在亭中。
韩卿卿的手中拿着一枚同心玉佩,举至眼前,凝神细看。
谢夫人眼前一亮,问:“这可是皇后在灵隐寺求来的同心玉佩,陛下赏赐给夫人您了?”
韩颜惜定睛一看,果然是。
那是在顾寒烨病重快要不行时,她苦行徒步百里至东杭,与菩萨发愿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