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惹什麼麻煩,」許青沉勾起唇角,聲音輕的仿佛是在耳語,「來無影去無蹤的。。。」
何金越把酒杯倒滿,站起身說:「抱歉,我替他向你道歉。」說罷,誠意滿滿地喝光了杯中酒。
許青沉定神凝視他,眼神愈發深邃,話語透出幾分不客氣的味道:「不需要你道歉,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這話剛說完,立馬又啪啪打臉。許青沉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白色的名片,朝著桌上扔去,正巧扔到何金越面前,在對方不可思議的注視下,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如果你再見到他,幫我轉達一句話,我許青沉的地盤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會為他的任性付出代價。」
停頓一下,他表示吃飽喝足地擦擦嘴,接著優雅地用濕毛巾擦手,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對面的男人:「我短時間內都沒有空,如果你有的消息,可以聯繫名片上的人。另外,上次是我請你吃飯,今天由你來買單。」
慷慨陳詞地講完這段話,許青沉瀟灑離去。
何金越怔愣地看著手裡的名片,上面是海絲特的聯繫方式。
等他緩過神來時,除了苦笑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許仙兒,就是這麼的蠻不講理。
但今晚在見到許青沉的第一眼,何金越就敏銳地察覺出---來者不善。
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了許青沉,他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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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絲特說到做到,三天之內,隔壁的房間煥然一,成為許青沉的專屬畫室。
與此同時,通過何金越傳遞的消息,由海絲特作為中間人也傳到了許青沉的耳朵里。
「只有三個字,」海絲特的喉嚨仿佛噎了一塊榴槤,「吃屎吧,許木頭。」
許青沉面色不改,說出一句不折不扣的廢話:「這不是三個字。」
海絲特不顧形象的大翻白眼:「所以你要怎麼樣?接下來怎麼做?去找你的口香糖嗎?」
許青沉蹙眉道:「我不是說過,不許任何人打擾我。」
「要回話嗎?」
「不回。」
就這樣,他走進了畫室,找個角落坐下,將整個世界關在門外。
這個地方空、白,好像什麼都有,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像明亮的天堂,上帝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