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萧燕撂下一句,走在了前头。
沈鸢赶紧跟上,很自然地上了同一辆马车。
白树在外面迟疑了下,萧燕无奈地摆摆手,白树将车帘放下,去了后面的一辆马车。
这一切沈鸢都没注意,她已经开口说起了自己的成果。
神医曾戏言沈鸢是医痴,若是遇到感兴的,便会沉浸在她的世界里,对以外的事情漠不关心,而且那种兴奋,会一直持续到她验证了自己的医理之后。
此时的沈鸢正处于这种状态之中,将萧燕当成了倾诉对象,俨然忘记了萧燕在她这是挂了号的危险人物。
马车在皇家驿馆停下。
沈鸢再次见到了那个青年,他的精神比昨日初见的时候好了一些,显然是之前针灸的疗效还在。
“昨日还没有好好谢过姑娘。”谢怀景拱手,目光真诚。
沈鸢细细打量此人,他的眼睛很难让人忽视,似是有种能将人看透的魔力,他的五官反而不那么凸显了,但仔细看,却都是端正好看的。或许是因为整个人看起来太虚弱了,又或许是他身上的威严不容人仔细打量。
“不必谢我,昨日因为有公子这个‘考题’才让我赢了那一场。”
这个时候,萧燕已经被请在了上座,随后青年也坐在了并座的另一边。几个侍女打扮的送了茶水进来,她们的衣服轻纱如蝉翼,身形若隐若现,裸露的一截脚腕上挂着铃铛,行走间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原来南楚人的穿着是这样的。
她目光赞叹跟随,恰巧现侍女放茶盏的时候的衣袖不经意间碰到萧燕的手指,他眼梢一沉把手收回了袖子里。
“燕王殿下说姑娘已经找到了给在下治病的法子?”谢怀景问道。
沈鸢见他不似很兴奋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大相信这个世上有救治的法子。
不过他有幸遇到了自己,便不止能活到三十岁了。
“不错,虽然不能说将公子完全治愈,但保证活到五十没问题。”
沈鸢表情不似开玩笑,萧燕都略微震惊的看着她,更别说谢怀景听了之后的反应了。
“姑娘说的是真的?”谢怀景还是确认地问了一句。
“当然。”
从皇家驿站出来,萧燕问沈鸢,“你不好奇对方是什么身份?”
“我曾听师父提到南楚的血虚症,显然那位公子是南楚的人,而能让殿下陪着,身份定然也是皇室中人。”
“具体是皇室中什么人,我就不好奇了,我只管治病救人,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