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不是我写的!这字不是我的字!”
“唔唔唔唔唔唔。。。”钱牛儿内心:也不是我,我根本就不认字!
“哦?”陈老爹顿了一下,又将那婚书捡了起来仔细验看,自己这个女儿一向不在读书上用功夫,陈老爹还真没见过女儿的字,一时也分辨不出来;一旁的白氏倒是淡定得很,仿佛吃定了这是小蹄子最后的挣扎,笑话,这可是她花大心思请人仿写的,不是你的字体难道是我的?
“小忆,我虽少见你写东西,不过你既然说不是你的字,就写几个给老爷看看,你的清白也好明辨啊。”白氏假惺惺挤出这话,早有丫鬟拿来了纸笔放在年年面前。白氏对这招很有信心,自家老爷可是真真正正从童生一路考到进士的,当年还因为一手工整的字在众考生中脱颖而出得到了宰相大人的夸奖,可以说对书法字体极有研究,就算着小蹄子临时改变字体,老爷也能分辨出一二,何况这个便宜女儿她根本没怎么好好教过,只学了些启蒙就丢在一边了,她能懂什么字体样式吗?
白氏一面冷笑着一面盯着年年,年年接过纸笔照这婚书上的字一一抄来,白氏和陈老爹的脸色越看越阴沉,直像能拧出墨来。及到年年用左右手各抄了一份写完放下笔,白氏气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这小蹄子还真会改字体!只见纸上跃然趴着一堆黑黑的蚯蚓,不是墨点到处都是就是下笔力气大小不一,还赫然有几个错别字。
陈老爹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可以用喜忧参半来形容:喜的是这婚书确实不是女儿写的,忧的是自己好歹是一朝文官,怎么养了这样一个字丑的女儿?这以后传出去了让自己怎么抬得起头啊?看来加强子女教育的任务刻不容缓啊。
年年见两人都不说话,想这大概是被自己的字给丑无语到了,可是这也不能怪自己啊,自己的字本来是不难看的,可是从没用过毛笔呀,而且这上面的字还有一些字自己不认识的繁体,抄错也是情有可原的吧?“爹,女儿虽不懂笔迹字体,但想必您也能看出来这婚书上的字迹绝不是女儿的,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女儿,想要败坏爹的名声!”年年信誓旦旦的向陈老爹辩解,末了还加了一句“您想想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气的陈老爹七窍生烟:得罪!自己一个小小的六品翰林院打杂的文官,能得罪什么人?在说谁会用这么低级且没有效率的方法来报复?但见女儿生的说的认真,倒也不好太表现出来。
“老爷,妾身看这字确实不是小忆的,但是没准是钱牛儿写的呢,再或者是找其他人代写的呢?而且茶青说见到小忆与钱牛儿私自见面,这就不查了吗?”白氏脑子转得很快,不管婚书怎么样,闺阁小姐私自与外男见面,那是多丢人的事情呀,陈老爷最好面子,肯定不会不管不顾的。
陈老爷刚刚才红润起来的脸又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去,“忆儿,这事你怎么解释?”
“爹爹,女儿并没有与这护卫私下相见过,确实不知这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你的贴身丫鬟茶青说曾见到你半夜与人私会,你说是也不是?”
“爹,茶青真这么说?”年年转过头背着陈老爹和白氏狠狠的瞪了茶青一眼,倒让茶青有些害怕了,她立即磕头如捣蒜:“奴婢不敢撒谎!不敢撒谎!一月奴婢确实见到大小姐半夜在绣楼后门与人私会的,而且,而且那婚书也确实是奴婢从大小姐房中捡到的,还请老爷夫人明察!”
转到陈老爹面前的年年立刻换了一副神情,眼含泪水哭诉道:“爹,茶青这分明是诬陷女儿!她既然说一个月前就现了女人与人私会,为么不早点来禀报,要等这么久才来说这事?难道我是堵了她的嘴绑了她的腿吗?”
“是大小姐求奴婢念着从小长大的情分不要来告诉老爷夫人的!:”茶青惊叫出口,眼见这局要失败了,那自己实在也没什么活路了,还管什么规矩?
“笑话!我求你你就同意了?那我让你死你怎么不死去?而且既然你都保守了这事,为什么今天又反水了?再说了,你拿出来的婚书非要说是从我房间找到的,但是爹也看过了这不是我的字,难不成是你自己写出来的?”
“这,大小姐可不要胡说,这明明就是。。。”
“哼!是什么?”年年冷哼了一声打断茶青:“退一万步来说,既然我早知道你对我存了不忠的心思,就算真的有真么婚书,也一定会放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怎么可能放在我的房里等着你找到呢?”
“那是因为小姐威胁奴婢,只要奴婢将此事说出去小姐就要杀死奴婢,小姐是觉得奴婢一定不敢才放心把这东西留在房间的。”茶青说罢小小的得意了一番,自己这位主子年轻不知事,平日里也没什么聪明才智,怎么可能突然变聪明了?看来还是脑子不清楚没看清形势啊!
“哦~那照你说来,之前是因为怕我杀你才不敢说啊,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忠仆嘛,都说忠仆不畏死,你要真是忠心的,就该不惧威胁早早告诉我爹,可你没有。”年年年盯着茶青笑了笑,不管她的脸色继续说道:“你说我求你念着情分不要说出去,可你今日还是违背了承诺,这么看来,你既不忠心于老爷,也不顾念我的情分,那我们家养你有什么用,啊?”